木雕传承人李永安老师外围资料
只要有爱(一)(2009-07-24 15:09:58)
方老从南方回内地来,我约了几位老师也是他的朋友相聚,电话联系的时候,他建议先带我去看看李先生的木雕作品。
我当然求之不得。
李永安先生原在职工医学院工作,为了儿子就业,50岁不到便提前内退。闲居家中的无奈可以想见,好在他很快从空寂中解脱出来,重新捡起了往日的爱好,并从此一发不可收,耕耘出属于自己的艺术天地。福建东南电视台采访他后,制作了一盘电视片光碟,我们可以一睹其精神家园的满庭芳菲。
李先生早年爱好根雕,内退之后转而爱上木雕艺术,主要采用现在已经很稀有的木材,雕刻古代名人画作。在他客厅的正面墙上,挂着一幅金丝楠木的《八十七神仙卷》,长180cm,宽50cm,场面宏阔,飘逸潇洒,人物栩栩如生,在我这个外行看来,作品十分生动地再现了吴道子原创的画风与意韵。
就经济状况而言,李先生也不富有,一间卧室被辟成工作间,略显得拥塞;四面墙上、橱柜里摆满了作品,琳琅满目。见我和方老这么热的天过来,又是开空调,又是拿冷饮,热情得无以言表,好在我们彼此已经熟悉,方老便迫不及待地请他张罗作品。作品中主要是些楠木的中堂、条屏和紫檀、红木的镇纸、首饰盒之类,除了上面说的《八十七神仙卷》,我尤其喜欢他的那套《十二金钗》首饰盒,4×6×8cm的楠木块,整齐划一,且不谈盒盖上那些性格不同、表情各异的金陵女子如何绝代惊艳、楚楚动人,刀下工夫如何了得,就是将坚韧的材料内面掏空剔平,雕刻出严丝合缝的扣盖都得花费多少心血!
在他的工作台上,摆着一对半成品的镇纸,表面已经打磨成型,拓上了我国现代著名人物画大家项维仁先生的名作《松下问童子》,原作本是一整幅画,出于作品需要,他将其一分为二,拓在了3×4×10cm的一对紫檀木上,这本身又是一次艺术的再创作;据先生介绍,接下来的动刀工艺,至少得花上3、4个月的时间,可见艺术的不易与艰辛。
因为兴趣的转移,李先生的根雕作品存件已不多,我们看到了一件《八仙过海》图。听他介绍,早年去山东,在泰山脚下碰到一棵老树蔸,觉得是一“可造之材”,花2元钱买了下来,经过精心构思、设计和雕琢,一艘舷似秋荷,尾艄高翘,颠簸浪里而能险象环生的仙船(其实,八仙过海是没有或根本不需要什么船的,不过象征而已)呈现在我们面前,八位神仙跃然其上,就连他们各自所持的法器:如铁拐李的铁杖、葫芦、汉钟离的芭蕉扇、张果老的纸叠驴、蓝采和的花篮、何仙姑的莲花、吕洞宾的长剑、韩湘子的横笛、曹国舅的玉版,都一一清晰可见;那位唯一的女性神仙何仙姑穿着飘逸的长裙,挽着高高的发髻正坐在艄尾,静看众仙逗乐玩笑——俗话说“快乐似神仙”,想必作者的快乐也尽在其中了。
曾经在方老面前臆断过:书、画、印一类大家,有艺人和匠人之分,有如现在职称中的工程师和技师序列。方老要我举例,我当时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张大千、徐悲鸿是艺人,齐白石等算匠人。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李先生也在匠人一列——他们的艺术造诣当然不因此序列而左右,一样能达到精神追求的高峰。
李永安先生很谦和,在这群人中间,总是自称小辈;谈起作品与成就,一言以蔽之:玩玩而已;而朋友们推断,经年累月,长此以往,日渐稀少的紫檀、黄花梨、红木、楠木材质,加上日臻成熟的刀功,其作品的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的升拔空间不可限量。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一直在想,一国家、一党派、一企业、乃至一群体……社会的每一层面,有主流中心就有边缘群体,人一旦被边缘化之后,有些功利的东西会渐行渐远,离你而去;而有些启智怡心、毫不势利、富有含量的东西也会知恩图报,阅你而来。郑板桥竹画得好,齐白石虾画得象,李可染牛画得神,徐悲鸿马画得活,是有酷爱在前,而后方为名师泰斗。成就人的首先是热爱和执着,纵然成不了名家、大家,陶然其中的乐趣也能伴你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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