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母亲
云大之于云南,尤其是现代云南的构建与启蒙,意义深远;从这个意义上,云大不只是一校之师生之母校,也是云南之母校!“会泽百家,至公天下”。这既是云大精神的历史总结,也是走向未来的勉励。
这些年来,一直在丽江与云大之间往来。不敢说已经做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上课,听课,笔记,作业,论文,答辩,上山,下乡,访谈,记录……从课堂、图书馆、老师教诲中获得启蒙,新知,发现自己的不足,鼓起求知的希翼。每每从丽江的山水间归来,静坐于图书馆中,徜徉在银杏道间,会泽院前、贡院廊下,更深切感受到“母亲”二字的内蕴。
余本不才,在“青年民间文化论坛”看到云南大学展示周的老师介绍,有感而附雅了几篇短章。转帖于此,略表敬意。
傅光宇
2002年教师节,我们一群新进来的研究生到傅老师家探望师母。傅老师去世一年多,房间里仍留存着淡淡的悲伤。师母一讲起老师一生的励精治学、宵肝夜食,不计个人得失,冷暖自知……说到伤心处,不禁潸然泪下。在傅老师的书房中间的书桌上,堆满了先生的手稿,高达一尺多,都是钢笔字一丝不苟地写成的。师母说先生未了的一个心愿是这些都未能整理出来……
傅老师没有上过我们的课,但那次探访却成为一次深刻的人生教育,治学启蒙,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学典礼。后来看先生的文章,总有一种敬仰与感动沉淀其间。斯人已逝,风范长存。在此,默默敬奠先生的在天之灵。
黄泽
正如不少民俗学者转向人类学,黄老师在这方面也是先行者,但在当下多元化语境下,学科之间的对话、互借、互构成为大势所趋,民俗学与人类学的共谋其实也是双赢的理性选择,学科范式上的拿来主义是本学科不断得以拓展的内在动力。
说实话,我也是在读民俗学研究生时,从黄老师那里打开了一扇人类学的天窗。感谢黄师!
木霁弘
呵,我的研究生导师。
是木老师把我引入到语言民俗这条畏途中来的,论文写得磕磕绊绊,日子过得俨俨实实。正如木老师研究的普洱茶,三道之后才品其味。
木师之淡定,胸襟,非我辈可及也,门下三年,只敢说领略一二也。
段炳昌
只要是云南大学民俗学专业的学生,肯定上过段老师的课,肯定记过有关民俗学大本笔记。
段老师一个学期的民俗学理论课,就是狂记一学期的笔记。段老师念一句,大家紧跟记下来。起初不大适应,一个上午记下来,个个手酸喊天。但一个学期下来,没有一个不对段师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课,都是从古今中外的民俗理论集成中消化、理解后再讲出来的,并非照本宣科,尤其对国内外民俗理论动态的评点,三言两语,切中内綮,要言不烦。
有时,自己也在想,如果段老师能把讲稿打印或出版出来,对民俗学界,对云南大学民俗学建设深有裨益,但从师弟师妹那儿得知,段老师仍在补充、完善中,大家仍是讲一句,记一句……
段师治学严谨,从中也可感受一二。
张福三
难忘张老师的激情与思辩!
张老师身上凝结着他这一时代学者的群体人格,他们经历了旧中国的积弱积贫,也秉承了那个时代的治学根脉;参与了新中国成立后的民族识别、边疆民族地区的调查,对马克思的民族学理论能够娴熟领会运用,对民间文学、民俗学的发展作出了突出贡献。
当然,作为时代中人,也不可避免地带有历史时代的局限,正如他们不可避免地卷入到了那个时代特定的政治漩涡里,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与挫折。从这个方面来说,理解与关注是消解历史鸿沟的合理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