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一下(清明狗血之作)
爷爷在1979死了,我没见过。奶奶在2012年3月走了,外公则在11月。他们看着我长大,我也一天天看着他们走向死亡。
在清明节不提”生死"是不可能的。
就如同孔子所说的,“未知生,焉知死?”这个说法很符合逻辑。那么只能推出:一系列关于“死”的东西,最后还是要指向“活”。
生的可怕就是让你看着周围熟悉的人或事走向衰老毁灭。偏偏活人又要给死人立个碑,告诉人终有一天会死。可以说死的恐惧来自“生”的消失。
可以说,坟墓像一座沙漏。每年一次的清明扫墓都提醒你又消逝了一年。
我是一个不大爱扫墓的人,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过早体会到时间的消逝感;但这又像是掩耳盗铃,内心已有那种焦虑,却又故意忽略。
今年清明没回去,理由是“为了未来奋斗”。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在躲避时间对我的拷问——你的未来怎么走,你的时间是有限的。
老大说,不该想的别想,做了这个才会有下一个。他很强调“因与果”,有了因就会有果,那么去做“因”就够了,“果”是自然而然的东西。对于时间的拷问,最好的回应就是不浪费现在的时间。
那么坟墓的问题解决了,那坟墓里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呢?
爷爷,没有存在于我的生命中,因此他的存在是抽象的,符号化的只能得出这么句话:爷爷和奶奶生出了爸爸,而爸爸是我的必要条件。
奶奶与我相伴20来年,但我发现她的生活很沉闷,可以晒一天的太阳,发一天的呆的那种。但每次都会给我2元钱,而且她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我妈甚至还说她是个非常抠门的人(不好意思啊,老妈)。其他没有了,二十多年,她给了我不下几百次的零花钱,祖孙情感和简单也很实在。
外公是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我老爱问他,志愿军是如何横扫美帝国主义的。他却说;”横扫?纯属扯淡,当年的平手完全是我们用人命堆出来的。“志愿军”?我去参军压根就是被迫的。”第一个对我进行非主流教育的就是外公,让我深刻体会到理念和现实的差距。外公在韩战中受过伤,切了半个肺半个胃。至今老妈还说,假如外公身体健全,活到100不是问题。由于为了社会主义事业献出了青春与健康,外公在6,7十岁的时候,就有事没事的来城里疗养,因为退伍军人的医疗保健费用是全免的,外公老说:“党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外公也很节俭,但在过年的时候会发压岁钱。所以,我最爱过年。当外公去世的时候,我突然有个感慨,永远少了一份压岁钱。外公爱吹牛,从小就说我是个读书+做官的料。读书是没啥戏了,后者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了(外公你可得信守诺言,用你无比的胜利让我登上权力的巅峰哦)。
我老爱和长辈没大没小,老爱亲奶奶外公,直到他们临死之前。我不知道,在他们生命最后20年里,我是个怎样的形象。很可惜,没人能告诉我了。现在,我爱做一些坏事,曾经有个想法,假如祖先在天有灵,在天上看着我做一些龌龊的事情:看爱情动作片、花言巧语骗女生,估计暗自偷笑:“这小子,有两下子,给咱家找个好媳妇,然后开枝散叶……啊哈哈……. (汗) 好吧,被你发现了,那就用你的神力帮你的孙子泡到美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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