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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良心”的崛起

“时代良心”的崛起

“时代良心”的崛起
2008年11月14日01:34  
  路遥

  阿城

  张承志

  莫言

  寻根文学

  名词

  本义:中国当代文学流派,1980年代兴起。开端是韩少功在1985年第四期《长春》上短文《文学的“根”》的发表,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了一股“文化寻根”的热潮,作家们开始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他们的创作被称为“寻根文学”。

  1985年韩少功在《文学的“根”》中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并提出应“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

  “寻根文学”的代表作包括:路遥地《人生》、阿城的《棋王》、韩少功的《爸爸爸》、郑义的《老井》、王安忆的《小鲍庄》、莫言的《红高粱系列》等作品,这些作家也被称之为“寻根派”。

  1981年冬天的北方,路遥在陕北延川县的一间招待所里写着《人生》。主人公高加林的遭遇让他感叹唏嘘,他常常呵着冰冷的手指,走出房门,站在冰天雪地里泪流满面。那时,他并未意识到这部作品会带给他的巨大声誉,让他跻身一流作家行列。

  同一时刻,北京一条僻静的小胡同里,日后成为实力派作家的史铁生正伏案写着《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多年的插队生活让他骨瘦如柴,也让他的双脚落下了终身残疾。但在小说里,那个遥远而贫穷的陕北却充满了阳光般的温暖,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都和蔼可亲。

  坚守良心的年代
《人生》和《我的遥远的清平湾》发表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轰动。此后,一个新的文学流派——“寻根文学”诞生了。寻根文学是继伤痕文学、反思文学后的文学流派。和伤痕文学、反思文学不同的是,它的作者清一色是插队返城的知青,其艺术特色是稚嫩的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所无法比拟的。

  这些作家日后成为了中国文坛的主力军,他们这个时期的作品也成为当代文坛的扛鼎之作。张承志的《北方的河》、阿城的《棋王》、王安忆的《小鲍庄》、韩少功的《爸爸爸》、莫言的《红高粱》、方方的《风景》……站在今天的高度上,我们仍然要仰望这些作品,这些丰盛的文学盛宴。

  寻根文学的兴起不是偶然的,它的出现有其自身的社会背景。

  十年文革对文学的戕害是致命的。假大空的思想和语言让中国文学背离了与生俱来的温情与细腻。文革结束后,从头开始的中国文学要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文化标志。那时候,作家仍代表着“时代的良心”,并未像今天在经济大潮中那样,很多人选择了随波逐流,而放弃了文学的坚定和独立。

  与世界文坛的最近距离接触

  再让我们来看看当时的世界文学。以诺贝尔文学奖为例,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澳大利亚的怀特因“将一个崭新的大陆带进文学”、美国的辛格因“既扎根于波兰人的文化传统,又反映了人类的普遍处境”、哥伦比亚的马尔克斯因“反映出整个大陆的生命矛盾”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从他们的获奖理由来看,毫无例外都是扎根于本民族的文化传统。

  当时的中国文坛受到世界“寻根”潮流的巨大影响,许多年轻作家从马尔克斯的作品中看到了第三世界国家文学走向世界的希望。他们坚信“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他们的“寻根”是为了与世界对话。他们认为,只有真正完成了“寻根”,才能找到自己国家的独特文学样式、风格,从而立足世界文坛。

  对于很多评论家来说,1985年是一个最重要的年份。这一年,一批重要的“寻根文学”作家异军突起。《棋王》甫一出手,便鹤立鸡群,作者阿城天下皆知。莫言推出了《透明的红萝卜》、《球状闪电》、《枯河》等小说,他魔术般的语言让人们耳目一新。

  随着上世纪80年代的逝去,寻根文学与文学一道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当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布时,中国的评论家连呼大跌眼镜。远离了世界文坛的他们本来就近视,现在眼镜跌破了,更加什么都看不到。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中国文学能够与世界文学接轨?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中国文学也屹立在强国之林?

【来源:信息时报】 (责任编辑:和讯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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