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群

(张怀群)初探阿里山王母宫《台湾泾川西王母朝圣之旅20年》71

   从屏东素餐馆赶回高雄县，告别这一对真诚的夫妇西王母信徒，就往嘉义赶，路况复杂，旅程并不轻松。直接向西边走，走上高速公路，八车道也不止，最鲜眼的风景是交费不用久停车，收费的小姐穿着女式制服裙子，端正大方，婷婷玉立，百里挑一的，模样非常相似，开了门站在台子上，车停下交给她票即可，车马上开走，走一路都是这种服务方式，不是大货车、小轿车排队，因收钱收不过去而让车排成长龙。经营模式和态度一学就会，为什么不照搬呢？关键是心态，这小姐是在服务，是在挣消费者的钱，不是给公家高速交钱，不交就不让你过去。心态的转换是几十年上百年的追求换来的改革、革命，不提倡这一句话，人们不知道谁对谁非。总以为我是公家高速的拥有者，你不给买路线休想过关，谁考虑你每一站耽搁10分钟的损失？
交了票，电脑在司机的账户上下钱。交费后如果愿意洗车，三面是猛烈的水冲击，车过去，已冲得污染全无。洗车后，开进一道门的刷子，一道刷子的门，与车大小刚合缝，三面排式刷子，把车紧紧地抱死，自动拉着车移。这是日本式洗车法，水冲后，刷子刷的彻底，开出停下，十八九岁的一男一女全身工作服，肩上搭偌大的擦布，以最快最灵巧的工作姿态，把前窗和全车擦干，你还没反映过来，车已焕然一新。
要到嘉义去，导游自然讲起228起义之秘，和我们看到的记载大厢径庭。
从屏东上了高速，现代化的路景飞速而过，里港、岭口、田寮大岗山温泉、关庙、新化、善化、扁山头、白河、中埔一过，就下了高速到嘉义市。经过的水上系统、宫田系统、新化系统、燕巢系统不知何意。经过市区的塔、遗迹，进市，广告如30年代上海南京路上竖着挂在楼上的模式，繁体字肥大严谨，电灯在广告箱之内，通亮精美。又住在嘉义的中信连锁店720号，要在夜里转悠看街景，这些天很少在夜间上街。信步走去，行人并不多，到大汉书局去看书，因为要买一张全台湾地图，买了地图，方便于一路走一路对照地名。介绍毛泽东生平事迹的书特别多，以历史人物、历史事件来写，并无多少敌视和误传。有专门介绍世界巨乳的图文书，以人类学的视野，无猎奇味。再看电子游戏赢硬币。
街上广告中的新名词，无法记住，无法领会，从字面看更直奔生活，几乎都是新词，摩托一群一群的驰过。电视打开来，又是三点式广告，一家如此，没有哪一家不如此，要看新闻就耐着性子认真等待。《大宅门》正在热播，斯琴高娃表演是下了苦功夫的，在台湾这个文化感觉中再看此片，熨贴极了。
9月19日晨，起床，当时的《中国时报》已从门下塞进，刊登着江泽民辞去中央军委主席职务新闻，整版文字配大幅照片。中信周年庆正在进行，广告招贴和优惠打折提醒游人。在三楼自助早餐，又不见服务员。十字街口，蒋中正铜像坐着，中式长袍马褂，像已成黑色，台湾剩下不多的蒋氏铜像了。广告牌叫人不看不记不罢。喜车过来，上面绑一根长长的青竹杆，大肉成片挂在上面，是什么寓意？安寮里巡守队、大嘉义生活馆、天主堂，教会刺青、释迦功德会、古记烧腊便当一律35元，机车定检站、幼稚院、武德馆、米粮店、慈惠百草殿、中埔教养院、台湾省普门慈幼慈善会、嘉义义工委员会，浮光掠影，走马观花，车窗里看台湾，表相上游走，这是一个岛形的感觉系统，这就是台湾，感觉中的台湾。
有人要迎接我们，在前面一座桥下见面，停着漂亮的面包车，穿一身白色中式裤褂，戴金丝眼镜，如乡间秀才、面部白晰的老者，属于见一面后，第二次一眼可认出的形象，和小儿子迎接我们，他是昌明出版社董事长，中国道教文化交流协会会长郭守严先生，儿子是总编、社长，出杂志、出报纸，其实是家庭出版社，在台湾就算是出版社，出版道教为主的书籍报刊。郭社长上了车就领我们进阿里山，阿里山招牌其实早已出现，山脉也悄悄伴我们很久了，我未注意就这样进入阿里山，当名字再次突然出现，才以恭敬之情对待，山口上有龙隐寺，与道观外貌相同，大树，大叶子，遮天蔽日，路的险是少见的，但修得极宽阔，路基坚固，标志一个接一个，就这样进入了，是从触口进去的，满山的槟榔树最好辨认，小瀑布轻快单薄，点到为止，山越来越陡，杉树林密不透风。朝上看，山峦重叠，一岭高过一岭，与峨眉山局部相向，但树木是热带品种。这时候不得不千年一叹，惊叹造物主，感叹不能在此长住。
到美龙附近，其实是山的五分之一高，绵长的山脉很有层次，下面是丘陵，有坪，有谷地，旅游设施略显简单，但设施非常密集。这里是混元王母宫，堂主名刘秀兰，穿闪闪发光的金黄色中式堂服，神采奕奕，墙上有匾，是美国国家经贸合作委员会主席陈香梅贺，写着：
混元王母宫
光天慈母降风尘
一九九五年十月初三日
名人赠送的匾、锦旗还很多，一行人热情接待我们，全身金色的王母像一米多高，高居于中央，两旁各三尊像，高约80公分不等的木制彩绘像，王母戴凤冠，背旗，是戏曲式盛装，着莽袍。关公扛着大刀，在侧，前面一排一排，像就小多了，做得极精美，是官方形象，民间味一点也无。法器全是铜、白金铸，精美，豪华。西瓜、菠萝、芒果、梨、苹果、甜瓜等十几种叫不上名的水果供奉着，王母印、堂旗考究，都在香案上。香客和堂里成员把五间殿堂挤满，内外人气丰满，红瓦，闽南装饰，外檐挂三十几盏黄圆灯笼，衬托出混元王母宫红色牌匾的庄严，走廊里摆满塑料桌椅，茶杯、多样食品丰满，来客像回到家里，随意坐了吃瓜籽，品茗，品水果。
刘堂主说，她在此主持十年了，她用鼻孔能吐二水，意王母灵气在此，第一次降在甘肃省，是在7600年前，后来到中央山脉，在她身上降临，南北两边的王母之灵要聚到这里，让孤灵认识这里是显灵的，同时知道回山降临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墙壁上面，下降时空间都是光芒万丈，万丈光芒。
木圆桌很大，请我们用餐，素食极为丰富。我们在宫前合影，右侧是一座道观，闽南装饰。我再从正面详说庙的内景，两根柱子上，金色的盘龙直上呼应，在空中接头，成了高于像一米多的神龛，王母像背面，又是一条盘绕的青龙，两只眼睛发光，灯光把背景打亮，神秘之至。华盖、双扇、令箭均在案头，这真正象征了皇家讲究，和已见过的民间供奉式截然不同。
再往上走，有溪，溪上桥因大雨冲坏，正在修复，车子不通。我们初访了阿里山，仅看到万山一角，就悻悻然下山了。这时候，祥雾缭绕着山峦，重峦叠障，秋色满目，就是无北方的红叶、黄叶相间，这里整个是黄叶。跟着郭祖严先生来到中埔乡同仁村他的家中，中国道教文化交流协会、玄门报导杂志社、昌明出版社都在这里。谈台湾道观之间的关系和隐情，在他家庙堂左侧的会客厅里，挂着大幅孙中山画像，郭理事长给我们谈台湾道观之间的关系和隐情。大空调立着，中是大黑板，平常在此讲课，有人体针灸标本，他肯定是老中医。庙堂在中间上房，牌匾烫金，是无极一玄宫，下面挂着刺绣的骑马者和小人儿。
台湾的每家庙都有发祥地、祖庙、最高、第一之说，要尊重这一点，话题就打开，语言就畅通，这是大家都虔诚的表现，是对文化宗教之根来自大陆、中原感到欣慰之信息和现状。天色尚早，我们回到中信大饭店休息。5时多，陈先生再引我们走进绿树掩映的郭先生家，这才欣赏真正的乡下，树多，村舍稀，清静。大雨倾盆，躲过雨，来到纯粹在乡下的农家“乡土宰鸡”饭店，墙面全是上等木雕的花格窗子，木头的本色保留着，鲜活的素菜，炒、炖、烧，冷盘，制作之精制与北方菜有天壤之别。饮金门高粱酒，罐装啤酒，有嫩竹、炒面丝、苦瓜鸡汤、明虾、石斑海鱼、生鱼片蘸芥末，地方特色有山苏、日本瘦司、鱼松、炸肥肠，宴会轻松畅快，与世无争，无忧无虑，时间宽裕，不去赶什么风头，不为得到什么名誉，平等、公平、平心、平静，这种境界惟有树木花卉掩映下的纯农家饭馆才有。
夜里，我们还回到嘉义中信连锁店住，与陈先生草签了联办文化交流活动，组西王母朝圣团、佛教朝圣团来甘肃泾川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