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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族报》2009年1月16日

阿凡提的故事 □ 本报记者 王婧姝 实习生 贾兴鹏

《阿凡提传奇》作者：艾克拜尔·吾拉木 （资料图片） 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城的阿凡提雕塑 （资料图片）

著名作家、文学翻译家艾克拜尔·吾拉木告诉我们：在生活面前，人人都是可爱的；在笑话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这样的话来自艾克拜尔作为维吾尔族人所受到的维吾尔族文化的熏陶，其中弥足珍贵的是长伴左右的阿凡提。 　　认识一个民族，首先要认识这个民族的文化。提起阿凡提，立即会让人想到那个倒骑着小毛驴，留着两撇弯弯翘起的胡须，走到哪里就把欢乐带到哪里的形象。如今，阿凡提骑着毛驴，头缠色兰的经典形象，早已走出了新疆，走出了中亚，走向了世界。 　　阿凡提确有其人吗？ 　　据有关资料显示，关于阿凡提故事的起源目前主要流行以下几种说法： 　　说法一 　　阿凡提的故事是中国维吾尔族人物故事，是一系列以纳斯尔丁·阿凡提这个传奇人物为主人公的维吾尔族民间幽默故事的总称。阿凡提这个形象，是维吾尔族劳动人民在反抗历代反动统治阶级和封建世俗观念的斗争中塑造出来的一个理想化人物。 　　说法二 　　阿凡提并非虚构，而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他的本名叫霍加·纳斯尔丁；也有人叫他纳斯尔丁·阿凡提或毛拉·纳斯尔丁。 　　说法三 　　阿凡提的家乡不在新疆，而是在13世纪的土耳其。他于公元1028年或1029年出生在土耳其西南部的霍尔托村。他同父亲一样，都当过清真寺主持公众礼拜的领拜人，而且还是一位精通伊斯兰教的神学家。阿凡提活到76岁高龄，最后在土耳其南方的阿克谢希尔城逝世，他的坟墓至今尚存。 　　综上所述，阿凡提广泛流传于中东、中亚等地区，是突厥民族共有的智慧人物，而阿凡提的故事内容多以幽默、笑话著称，以口传的形式在各地区流传。 　　关于阿凡提故事的起源，各国民间说法众说纷纭，尚无定论。作家艾克拜尔认为：“阿凡提是确有其人的，他出生在中国新疆的喀什。在新疆以及众多突厥民族地区，阿凡提被人们称为‘宇宙级幽默大师’。” 　　阿凡提的故事最先有文字记载的是在土耳其。国内最早出现汉文版阿凡提短篇故事是在1955年的第七期《民间文学》刊物上。赵世杰是我国将阿凡提故事翻译成汉文的第一人。他于1952年10月在新疆阿克苏县浑巴什区土改时发现阿凡提笑话故事， 1958年推出首本搜集翻译为双文的《阿凡提的故事》。1958年以后，我国先后用汉、维吾尔、蒙古、哈萨克、藏5 种文字出版了14种版本的《 阿凡提的故事 》。 　　 　　一个作家与阿凡提的故事 　　1月10日，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了一场“人山人海”的研讨会。这个研讨会将来自全国各界的120多位领导、专家、学者聚集在一起，其中包括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司马义·铁力瓦尔地和全国政协副主席阿不来提·阿不都热西提。吸引这些领导、专家来到这里的可以说是研讨会的主题本身——关于艾克拜尔·吾拉木“阿凡提”系列作品的探讨。到会者在现场热烈地讨论了该系列作品的意义，提起阿凡提的故事，他们无不兴致盎然。 　　作家艾克拜尔20年来从事阿凡提故事的收集、整理、加工，在今天终于有了阶段性成果。 　　艾克拜尔向记者介绍，阿凡提的故事主要还是以民间口头流传的故事为原型，然后再结合新疆地域的各种文化加以再创作。起初，艾克拜尔把在我国新疆和土耳其、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阿富汗等国家收集来的故事用维文写出来，再逐一翻译成汉文。 　　作为维吾尔族，艾克拜尔的童年与其他小朋友一样，都是听着阿凡提故事长大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是维吾尔族，大家平时谈话都会谈及阿凡提，他的故事就像典故一样，随时被引用，已成为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部分。所以，从上世纪80年代起，艾克拜尔开始去民间采集素材，往往一去就是几个月，非得把村里所有的老人都请来讲故事给他听。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系列作品中1500个故事。现在，艾克拜尔可以说是在阿凡提故事收集领域最成功的作家了。 　　在收集阿凡提故事的过程中，还发生过一些小插曲。艾克拜尔回忆：“那时还很年轻，大学的一个假期里，我到伊犁实习。实习中恰好村里有个70多岁的维吾尔族老人，知识非常渊博，会讲很多阿凡提的故事。”虽然当时艾克拜尔还没有整理阿凡提故事出书的计划，只是基于兴趣，他还是像抓到了“稻草”一样，有事没事就往老人家里跑，天天缠着他讲故事。老人刚开始还很乐意，渐渐就有点吃不消了。艾克拜尔察觉到老人些许不耐烦，就把从北京带到伊犁的一瓶“二锅头”送给了老人。那个年代新疆还没有“二锅头”，老人收到礼物后很是高兴，艾克拜尔说：“于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讲给我听。” 　　在艾克拜尔的阿凡提系列作品中，我们不光可以读到“智慧篇”、“开心篇”、“童心篇”、“愚心篇”、“吹牛篇”、“贪心篇”等一个个诙谐幽默的小故事，还能从中见识到饱含维吾尔族特色的饮食、服装、风俗、宗教等等文化信息。 　　艾克拜尔介绍说，目前，在新疆还没有专门研究阿凡提的机构，但是他们正在新疆师范大学筹建一个“阿凡提博物馆”，主要展出阿凡提的各种书籍、形象、图片等。 　　 　　广为流传的诙谐与幽默 　　据有关专家研究，由于阿凡提的笑话揭露了统治者的凶暴贪婪，嘲笑了一些人的愚昧无知，体现了劳动人民的勤劳、乐观、富于智慧和正义感，而且它诙谐幽默、讽刺辛辣、生动别致、富于内涵、脍炙人口，因而受到许多国家人民的喜爱，传遍了小亚细亚及中东、巴尔干半岛、高加索、中亚。如今它已被译成英文、俄文、德文、法文、日文等多种文字。毫不夸张地说，阿凡提的笑话可以在世界上的40多种语言中听到。它在流传过程中，又与各国类似阿凡提式的机智人物的故事混合在一起，以至彼此难以区分。有关阿凡提的笑话、轶闻、趣事，成为流传所到的广大地区人民共同的精神财富。 　　在中亚国家，提到阿凡提，人们就会想起那个集幽默和智慧于一身的维吾尔族老大爷。曾经有一国内媒体记者在乌兹别克斯坦旅游胜地布哈拉采访时，意外地发现了当地的一座阿凡提骑毛驴的雕像。向当地人打听，才知道这是乌兹别克斯坦人为纪念这位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英雄人物而修建的。原来，阿凡提在乌兹别克斯坦也很有名气，一直被尊称为“纳斯尔丁·阿凡提”，即“老师、智者”的意思。在当地的民间传说中，阿凡提从事过许多职业，如苦力、车夫、医生甚至剃头匠。但无论怎样变化，阿凡提始终都是一名勇于反抗剥削阶级和各种不公正的斗士，是老百姓的代言人。他头戴毡帽、倒骑毛驴的形象也在布哈拉一带深入人心。如果你问街头老者是否知道阿凡提的故事，他肯定会给你滔滔不绝地讲上一阵。至于这些传说出自哪里，却已无从考证了。 　　有趣的是，细看布哈拉老城区的这座阿凡提雕像，其外貌和衣着与中国读者熟悉的阿凡提形象并不一致，似乎更富有中亚风格。倒是街头和农贸市场上偶然遇到的老者，更有些“中国阿凡提”的味道。即便这样，来到此地的中国游客都会跟这座阿凡提雕像亲密地合影留念。 　　据说，在布哈拉古老的市场上，可以买到当地著名的手工艺品——陶瓷娃娃，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阿凡提”。 　　可见，阿凡提倒骑毛驴滑稽而幽默的形象和他使人忍俊不禁的笑话，不仅在我国维吾尔族家喻户晓，而且为全国各族人民所熟悉，甚至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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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族报》2009年1月16日

阿凡提系列产品

《阿凡提故事大全》（金卷、银卷 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世界阿凡提笑话大全》（知识出版社） 　　《阿凡提传奇》（湖北少儿出版社） 　　《阿凡提笑话的人生智慧》（昆仑出版社） 　　（阿凡提经典笑话）（六本 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 　　《纳斯尔丁·阿凡提笑话系列》（维吾尔文 9本 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纳斯尔丁·阿凡提故事全卷》（维吾尔文 上、下卷 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毛驴上的智者-阿凡提的大智慧》（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毛驴上的笑星-阿凡提的大幽默》（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活着的阿凡提-伊沙木笑话》（3本 民族出版社） 　　《不可不知的阿凡提经典故事》（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木偶戏《阿凡提》（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拍摄） 　　动画片《“骑着毛驴”闯世界》（导演：曲建方） 　　动画片《老小阿凡提》 　　电视连续剧《纳斯尔丁·阿凡提》（人民日报社 新疆电视台拍摄） 　　电视连续剧《阿凡提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