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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年说兔:与兔子有关的那些神话和传说

兔年说兔:与兔子有关的那些神话和传说



  玉免捣药
  兔子是食物生态链上的弱者,也是适应生存环境的强者,是祥瑞文化的使者,是人类文明键盘上一个欢快的小“音符”。
  兔子是人们最喜爱的小动物之一,是各种神话、传说中的常见角色,也是民间文化中的“宠物”。作为文化符号,它早就跳跃在人类文明的键盘上,且描绘、点染着万紫千红的中华文化生态园。

  顾菟在腹
  兔神话最早见于《楚辞·天问》:“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意为,对月亮有何好处,顾菟能常在其腹?“菟”同“兔”,顾菟有两解,一说兔性多疑,行走时常返顾,故曰顾菟;一说天下兔皆雌,唯月中兔为雄,天下兔皆顾望禀气而生兔,故曰顾菟。耐人寻味的是,月中“顾菟”与日中“金乌”神话联袂而生。《天问》中说:“羿焉弓毕日,乌焉解羽?”羿为何要射落太阳,金乌的羽毛又散失何方?古人认为,日者阳精之宗,积精成象,故曰“三足金乌”;月者阴精之宗,积精成象,故曰“四足玉兔”。金乌玉兔几成后世日月的代名词。
  兔与后羿有一段“神话情缘”。元代陈芬《云窗私志》载,后羿在巴山猎获一兔大如驴,后羿惊异,将兔装进关猛兽的木笼里。返途木笼从没打开过,可大兔子却离奇逃遁。当夜后羿梦见一人,冠服如君王,气愤地对羿说,他是鹓扶君,是掌管这一带的“土地神”,为何要玷辱他?他将假手逄蒙,惩罚后羿。第二天叛臣逄蒙弑羿,且夺了王位。故而,兔又名鹓扶,尔后此地之人再也不敢猎捕兔子了。
  兔与文王有一段离奇的传说。商纣为试“文王预测是否灵验”,用魔法将其长子伯邑考幻化为一只白兔,并命文王猎捕。文王从羑里一直追上太行山,追至长治郊区西白兔村时,终于捕获,携回羑里。纣将白兔烹杀,且让文王食其肉,文王心知肚明,当着纣面吃下,回到屋后又吐了出来。至今羑里还有“吐儿冢”,百姓皆知白兔是伯邑考精魂所化,见到白兔从不捕猎。“兔者,吐也”——兔子是周文王“吐”出来的。

  玉兔捣药
  由兔神话演绎为兔仙话的“玉兔捣药”,最早见于《汉乐府·董逃行》:“玉兔长跪捣药蛤蟆丸,奉上陛下一玉盘,服此药可得神仙。”此处虽没明言“月境”,但玉兔、蟾蜍都是月中灵物,玉兔在月中捣制仙药,名“蛤蟆丸”,服此药即可成仙,讲的就是“玉兔捣药”仙话。这只是仙话,不可信以为真。唐代陆龟蒙的《上云乐》中说:“青丝作笮桂为船,白兔捣药蛤蟆丸。便浮天汉泊星渚,回首笑君承露盘。”意思是,月中白兔捣制的蛤蟆丸,远胜于汉武帝仙饮的“承露盘”。明言月中“玉兔捣药”的,即晋代傅玄《拟天问》:“月中何有?玉兔捣药。”意思是,月中有什么?玉兔在捣药。
  月中玉兔捣药“仙话”,是文人墨客经常引用的典故。李白的《飞龙引·其二》中写道:“载玉女,过紫皇;紫皇乃赐白兔所捣之药方。”《古朗月行》写道:“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杜甫的《月》中写道:“入河蟾不没,捣药兔长生。”唐传奇《裴航》中说,裴航得道成仙前,遇一老妪,有仙女曰云英。老妪得灵丹,但须“玉杵臼捣之百日”。裴航倾尽所有的“玉杵臼”,且为老妪捣药。夜晚,裴航听室内仍有捣药声,从门外窥见:“有玉兔持杵臼,而雪光辉室,可见毫芒”。后老妪吞药仙去,裴航与云英也结为伉俪,双双仙去,此传奇又名《蓝桥记》。白兔既为“仙兔”,所捣制“蛤蟆丸”自然也为“仙药”。

  投火献身
  唐代《法苑珠林》中说,昔有一僧人,以茅为庐,蓬蒿为席,水果为食,禽兽为伴。山林四兽狐、猕猴、獭和兔,每天在僧人处听经说戒。久而久之,山林野果食尽,僧人欲云游四方,四兽不忍割舍,一起商量为僧人筹粮。猕猴至他山,摘许多甘果进献。獭亦入水,取些许大鱼进献。狐狸远走他山,捕一些山鸡进献。兔子思量,我用啥来进献僧人?即念持身供养,于是取柴点燃,对僧人说,我无能为力,搞不来口粮,让我跳入火中烤熟,以自身奉上吧。兔子自投火中,火即熄灭。僧人被兔子的献身精神打动,感其精诚,自留山中,与四兽继续讲经论道。
  《唐奘法师行传》中的“三兽塔”,是兔子感佛的另一版本。昔劫初时,林野之中有狐、兔和猿,异类相悦。佛想考验三兽是否真正“志同道合”,就化成一位老者来试探,他说,听说三位情厚意密,忘为异类,特来拜见;现正饥乏,有啥可吃的?三兽回答,老者略等,我仨同心寻觅。一会儿,狐衔来鲜鲤鱼,猿采来鲜山果,唯兔空手而还。兔自惭食言,于是对狐猿说,多聚柴草,方有所作。狐猿衔草曵木,兔子点燃,对老者说,我身卑劣,所求难遂,敢以微躬,充此一餐。言毕入火,寻即致死。老者复佛身,面对余烬兔骸,伤叹良久,对狐猿说,吾感其心,不泯其迹,寄之月轮,传乎后世。故月中之兔自此而有,后人于此建“三兽塔”。《清异录》记载,亳社吉祥僧刹,有僧诵华严大典,忽有一紫兔闻声而至,驯服不去,似有所省。紫兔随僧坐起,静心听经坐禅,饥餐菊花,渴饮清泉,僧人呼之“菊道人”。兔在佛话中也是人们喜爱的小生灵,精诚向佛,矢志不渝。据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记载,梵语中称兔子为“舍舍迦”。

  玉衡星散
  《春秋运斗枢》中记载:“玉衡星散而为兔……行失摇光则兔出月。”此为西汉纬书里的“兔星话”。天人感应,人世间万象与天象都有交感对应,兔子当然不例外。“斗”指北斗七星,“衡”为第五星“玉衡”,“摇”为第七星“摇光”。意思是,北斗斗柄的玉衡星散落,化生成地下的兔子。斗柄上“摇光”黯然失色,玉兔就从月亮里淡出,天下将乱。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春秋考异邮》中说:“荧惑不明,雉生兔焉。”火星古称萤惑,呈红色,亮度常有变化,有时从西向东,有时从东向西,荧荧火光,使人迷惑,故称“荧惑”。荧惑不明,阴阳不谐,故导致地上阴阳错乱,雉就生下兔子来;因人们往往“雉兔”并提,故有此说,也完全是神学臆测。
  魏代张揖《广雅》中说:“辰星谓之钩星、兔星”。辰星即水星,一般是与太阳一起升落,附日而行,且在太阳余晖中影影绰绰、躲躲闪闪,人们是不易观察到的,故形象地将之比作“玉兔”,名为兔星。《尔雅》曰:“噣谓之毕。”郭璞注曰:“掩兔之毕。”天毕,毕星也,状如掩兔之毕——毕星形状像掩兔子的网叉;毕为八星,二星直上如柄,六星曲为两行,张其口如网叉,由此得名。古代生态环境完好,野兔时常出没,人们司空见惯。星象学与古人生活息息相关,故兔子很容易和星象链接起来,成为星象表达的一个生命符号。

  白兔献瑞
  玉兔东升,银辉万里,这是人们描述太平盛世的吉祥语,玉兔本身就是一种吉祥文化的符号。梁代沈约的《宋书·符瑞下》中说:“赤兔,王者德盛则至……白兔,王者敬耆老则见。”《瑞应图》中说:“王者恩加耆老则白兔见……赤兔者王者德茂则见。”古人认为,赤兔上瑞,白兔中瑞。故国家事业火红兴旺、发达昌盛,就会有“赤兔”进入人们视野。王者敬老、国家安详和平,就会有白兔进入人们视野。这当然也是一种臆想。
  赤兔可能是古人“臆想”之词,或指兔子眼睛是红色的。红兔子没见过,人们将吕布之马称为“赤兔马”,也只是喻象。野兔中灰黄色较多,毛色像地皮一样是其生存进化使然,好避开天敌的“视线”。野兔中白兔也为“罕见之物”,瑞气盈盈、仙风飘飘,是天下平安祥和的征兆,对世人来说当然是一种积极的“心理暗示”。唐代权德舆的《贺河阳获白兔表》中说:“唯此瑞兽,是称月精;来应昌期,皓然雪彩。”之前,晋桓温、梁简文帝周庾信都提笔亲拟《贺白兔表》或《上白兔表》,极力渲染当时时政的祥瑞气氛——白兔戏野、五谷丰登、耆老安享、天下太平。白兔理所当然又成为吉祥文化的特定符号。
  兔子是食物生态链上的弱者,也是适应生存环境的强者,更是祥瑞文化的使者。作为人类文明键盘上一个欢快的小“音符”,过去、现在、未来,它都会一直祥和地吟唱着。

来源:雅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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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各有寓意,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这大概也是中华先民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反映吧。呵呵
竹林青青,微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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