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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群)花莲太平洋之晨《台湾泾川西王母朝圣之旅20年》∕连载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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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群)花莲太平洋之晨《台湾泾川西王母朝圣之旅20年》∕连载62

(张怀群)花莲太平洋之晨《台湾泾川西王母朝圣之旅20年》∕连载62

零海拔的太平洋边。这是2004年9月17日早晨。
阳光迷迷蒙蒙,向东眺望,睁不开眼睛,阳光是浣过的,干净得到了纯粹之境;太平洋水是过滤、净化过的,纯净得无丁点尘埃;太平洋的蓝色是画家用最纯的颜色装扮出的和纯色无二致的蓝;沙滩是淘过的,干净得和床上之物一样;空气是自古就有的,无任何人间、现代、文明的痕迹;人的心脏在此平静、舒美,氧气到了粮囤、酒坛一般,充足得不用呼吸。天蓝得和太平洋水色分不开,多亏了地平线给人一个海天概念。
洗了的阳光,过滤了的海水,纯蓝的自然本色,天蓝得用任何诗句歌唱形容都不着边。
第二眼看去,阳光金黄金黄的撒满地平线和海面,麦浪不能比喻,海水比科学家实验室的标本水还纯,和井水、泉水一般,蓝是宝石蓝,明星演出服的蓝,空气感觉不到存在,因为空中无任何尘埃,海岸边任何人为的垃圾绝迹,一切是天然的,只有小树、草、沙、水、石,人类任何痕迹也无,这就是花莲太平洋岸。
这是八九点钟,昨夜我们在花莲海岸路11号洄澜客栈802室住,走出门来,饭店就面临如此美景,泾川飞云老乡薛根绪,一家30多年就住在这里,夫人是阿美族,啊!天堂的花莲,仙境的海岸,神话的环境。
环境友好,和谐社会,天人合一。自然与人,人与生命,这一切概念理论都是抽象的,环境友好的终极答案在这里,在花莲,在八九点钟这最纯最美的时刻。
人在此不会有嫌弃人的恶念,人在此一切都满足了,人在此生活太奢侈了,有立即逃离之念,因为它太美了,太圣洁了,不跑掉,它把人身上的污浊和不完美就发现了。人的袜底、领口、鼻孔有多少脏污附着,人的心灵、良知、意念、智商之中,包含了多少需要荡涤、剔除、抒搓、剥离的成份,在这个环境面前,人无地自容,羞愧难言。
很少有人见到如此美景,目光所及处,阳光、蓝天、太平洋水、沙滩、石岸五者互相作用,互为因果,照射与被照射,阳光在互相撞碰反衬。往远处看,因为太平洋如无限大的绿色宝石,阳光如无垠光度的灯,照上去的反光作用,使一切舞台灯光、珠宝店削弱其功能和魅力。
宝石般净的水,把阳光反衬得毫无虚幻。在太多太多的沙漠、高原,空间的尘埃使阳光蒙难,受辱,污染,异化,阳光也成了脏兮兮的,病蔫蔫的,土烘烘的,也成了肮脏油腻的观感。
天大的太阳灯反射在地大的蓝宝石上,让人睁不开眼,偶尔睁眼一瞥,美景就记一生,使心灵震撼,这就是花莲之晨。
白云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腾腾跃跃的阳光使人羞愧,不知为什么光与水的使用如此神奇,无答案,原来还有白云的作用,白云在远远的山尖上,那白又是漂洗过的,或如棉桃,蚕丝、雪原、盐池之类的上帝造出的白,人工的白算什么呀,它和蓝天友好相处,白与蓝反衬,人的理解能力太渺小了,对白云的敬畏,对蓝天的崇拜,对阳光的五体投地,对纯净太平洋水的膜拜,对沙滩、海岸的迷信,压倒了一切,小心眼,小瞧人,心曲量小,做贼心虚,懒了一生的人的弱点在此消失。
昨夜,我们在客栈旁麦根香餐店赴夜宴,灯光下的花莲未能领略其倾倒人的如女性的柔情之美,早晨从客栈出来,不知道世上有如此美景。
在迷迷离离、晕晕忽忽中逃离,因为我们经历的环境太混浊了,愧对自己,愧对祖先,愧对天地。这样的美景,片刻享受已抵消了终生辛苦的积累,我们何德何能何贡献来玷污此圣景。
车子开出不远,海岸远去,山岭上槟榔树直直的似要奔天,山根是碧绿的稻田,一个两个斗笠出现,点缀在稻田间,路边有手工制作坊,麻米暑 包装精美是其它地方不能比的,阿美族姑娘一般年纪、长相,着紫红色头巾和衣裤,正在快捷灵巧的工作,舂窝、锅、锅灶、案、模子、笼、筐等这个民族最原始的食品加工器具在一旁,这是用糯米砸成泥巧制的特色食品,在两岸、国外闻名,主人尽情给你品尝,这不是买食品,而是参观活着的传承中国文化的民俗博物馆。
薛根绪老乡当兵到陕西、四川、朝鲜、一个不知名的岛上,再到台湾,娶了何美族姑娘为妻,现有两个儿女,脸面黑黑的,结实,大方,好客,勇猛,能喝白酒,女儿开一间理发店,开的骄车值100万元人民币,这是花莲一个个体就业者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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