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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必要再去写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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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必要再去写书吗?

我们还有必要再去写书吗?



张润平



昨日一位写小说的朋友来家闲聊,我也很想与他谈谈,也就是给他提点意见,建议他恪守最初的写作之路,继续挖掘和营造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文学世界,而不要追求时髦,去跟踪《上海宝贝》的屁股寻求发迹。他很不以为然,并且闹气地说不再写作了,激动地述说了两个理由:一是周围群众、朋友瞧不起写书的人,他特别列举了县上各个学校的校长的反应,还说书出版后,就像行口的(当地方言,对讨要饭的人的一种称谓)。二是现在发表作品,有个潜规则,我突破不了。据说要在《人民文学》、《中国作家》等发表一篇小说,作者要倒拿出10万元贿赂编辑。在这些刊物发上一篇作品,你就是全国的著名作家了,发不上,你就是写得再好,也是没有人承认你的。有高水平的作家多得很,可就是挤不进全国著名作家的行列。我对这位朋友的创作以及他的态度不作任何评价,只是应他的话题产生了些另外的感想而已。
第一个理由,我知道底细,自己搞发行,自然就如行口的,东家进,西家出,主人吝啬的,或者确实也不够富裕的,就乞望尽量少要上几本;东家慷慨的,也是比较富裕的,就乞望尽量多要上几本。这种情况在当地比较普遍。因为当地近十多年来已经形成了自费出版书籍的风气,平均每年出版10本书左右。当然,这中间正规出版物不多,更多的是属于内部刊物。小地方毕竟有小地方的局限性,搞文化的人应该要超越地方性的局限来看待文化问题,不能因为他们的诋毁就放弃对于文化的追求。对于文化的追求,其实是人类最为根本的追求。因为人所追求的一切价值和利益,都必须要通过文化来认证或者是确认,否则,就会失去追求的所有意义。
第二个理由,如果那是真的话,让我心里感到非常难受,促使我进一步以此类推地反问:我们还有必要再去写书吗?
文学创作是这样。那么各大专院校的研究生、博士生、副教授、教授,全国何其多啊!他们为了混口饭吃,为了评上更高一级的职称,为了拿到更多的经费,在这种不正常的体制的挤压下,他们每年要出版多少本书啊!这么多的出版物中,泛滥的成分能够占到几成?
想到这些,如我等基层的地方文化热心者、爱好者,再有必要去写书吗?由于类似我等的基层文化热心者、爱好者的努力,已经出版的书,泛滥的成分能够占到几成?对于笔者来说,可以不脸红的坦诚,在这个地方,许多年来,对地方历史文化遗产,能够力求站在全国的历史高度进行全面系统把握的学人是相当少的,而笔者能算得上是其中的一个。岷县由于其特殊的历史性、地域性,地处祖国版图几何中心,史前文化遗存久远而绵延丰富,是少数民族的发源地和聚集地,却历朝历代作为边关对待,对好几个朝代产生过巨大影响,不站在全国的历史高度去审视,就难以认识其真面目。目前对于地方历史文化的发掘整理才刚刚开始,才编写了两本书《人文岷州》《岷县史话》,自己独立完成待出版的有两本书,与人合作撰写今年就能出版的尚有两本书,资料已经收集齐备,计划写作的还有近10本书。季羡林先生在给张元济先生《读史阅世》一书的序中,对“天下第一好事,还是读书!”做了更为透辟的诠释。读书是天下第一好事,那么写书不就成了天下第一好事中的好事了吗?我国全民性的对于书的崇敬与狂热,特别是全民性的对于各类名著的崇敬与狂热,起于1978年,昌盛于整个八十年代,至于九十年代初期,就逐渐消退了。而到了本世纪初期,对于名著的热衷,可能就仅仅只剩下几个不得不读的各个学科的学人了。
事实胜于雄辩,在当下,书成了什么东西了?可读的书,能够占到几成?读书的人能够占到几成?能读正正规规学术著作的人,能够占到几成?由于昨日一席话的刺激,使我对于写书确实产生了怀疑。我们还有必要再去写书吗?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民俗,一种新的极为要害的民俗,值得我们及时去扑捉、去深思。希望各位老师给予批评。                           
201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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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县自费出书精神值得肯定,虽然层次可能不够高,但也是支撑地方文化系统的要素之一。而能够站在更高层次,实属不易,期待更多、更好的作品的问世!预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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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的帖子

谢谢文老师的鼓励!顺祝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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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书作文是心中有话要说。出书呢,也算是一种人文价值体现,乡间读书人有此作为要鼓励。它确实是地方文化累积的需要,尽管这些著作可能没有一部是震古烁今的鸿篇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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