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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范庄龙牌会之行

2014范庄龙牌会之行

在童鞋们的监督之下,我终于努力地整理了个大概,要是没有小伙伴们监督,我是肯定要偷懒的。
    如果让我谈谈第一次田野的感受,我真的很想说,我再也不羡慕别人去田野了。距离产生美,具体而微的细节足以打败一切假想的美好:1)比如坐很久的长途汽车,很尴尬的问题是喝不喝水?不喝,在华北这样的天气条件下,必然得口唇干裂,真是“唇焦口燥呼不得”;喝吧,就得憋着,憋着,再憋着...憋不住了,还得憋着...下车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冲向厕所。但这样一来的好处就是,不管厕所怎样脏乱差你都不会介意了,直接无视掉。2)生活作息完全乱掉。这几天我们几乎都是五六点起床,十点十一点才回到房子里,没有了午睡,一整天都在灰尘中奔波,晚上挨枕头就睡,房子里的电视一次也没开过,甚至我们这两天懒到连袜子也没有洗过。并且,很现实的一个问题就是,有小伙伴拉肚子,有小伙伴便秘,于是她们活在互相的羡慕之中。3)住宿条件完全不要抱期待,有个睡觉的地儿就不错啦。洗面奶、洗发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我们住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洗脸池...4)你要怎么去跟一个陌生人开口说话,还要套出你想要的信息?到了第二天下午,我是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喧闹的锣鼓震得我耳鸣,回来后还在幻听。每天在龙牌会现场不是在“说话”,而是“喊话”,再加上访谈对象多是老年人,又讲方言,费嗓子就不说啦,每次一张口,你就能想象到十万粒尘埃扑面而来,得空就钻进你的嘴巴里,黏在嗓子上,挥之不去,挥之不去...并没有“吐槽”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以后对什么事都应该少点期待,多点脚踏实地,以免落差太大,心碎piapia...闲言碎语就不讲啦,这只是一个类似于大纲性的东西,很多东西都不具体,也未及深入,更别提学术规范了,小伙伴们多多见谅。烦请不吝批评。图片我就不上传啦,太麻烦,我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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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期预设问题:
(一)龙牌会中张贴毛泽东像是为了获得“合法性”还是出于信仰?
        前期资料:毛泽东像自1996年开始出现在龙牌会上,2007年中断,原因是县文化局派人指示不许挂毛ZX的画像。
    1、现状:今年是否还有毛ZX像?没有,原因?民众对不能挂像的看法;有,在哪里?为什么又再次挂起?
    2、组织情况:谁组织挂起来?为什么挂在龙牌会上?为毛ZX挂像的原因?有无人反对挂像?
    3、信仰行为:在像前有哪些具体行为或仪式,如跪拜、许愿等?哪些人群?有无关于ZX的灵验故事?
    4、其他:在其他哪些庙会上还有毛ZX像?怎么看待给ZX建庙这件事?怎么评价文革?
(二)范庄开展民俗旅游的可行性(受杨老师的民俗主义影响太深)
    1、范庄的基本情况;
    2、近年梨的生产情况?梨的销路?当地有无针对梨开展的旅游活动?
    3、当地有无农家乐?有,发展情况如何?没有,限制原因何在?
(三)龙牌会传说故事在普通民众中的认知
    前期资料:老会头的“求雨说”;官方的“勾龙说”。
    1、当地百姓对龙牌会传说的认识(主要针对年轻人)?从哪里知道的?
    2、官方的“勾龙说”在多大程度上参与或影响了社会记忆的建构?
(四)龙牌会中的女性
    1、龙牌会有几任女会长?她们与男会长相比有和优势劣势?
    2、龙牌会的组织者、参与者、信仰者中,女性占的比例?
       
        二、两天行程
        (一)二月初一上午:
            1、龙牌会整个仪式;
            可供思考的点:比较龙牌会与西安王曲镇庙会的不同。
        A、参会人员。龙牌会中女性(组织、参与)所占到的比例很大:年轻女性多是文艺演出;中老年女性是“敲家伙”、抗大旗;王曲庙会演出部分也是以女性为主,但在敲打家伙方面则是以男性为主,并且“敲家伙”的人都要披红。(左图为龙牌会现场;右图为王曲庙会现场)

        B、王曲庙会中女性反串男性角色很多,而在龙牌会很少见,估计是因为表达内容不同吧。(两图均为王曲庙会)

        C、乞丐、要饭的。龙牌会中我没有发现一个乞丐;但是在王曲庙会中,满大街都是形形色色的乞丐,几乎五步之内就是一个,老、少,健全、不健全的。(图为王曲庙会现场,这个乞丐好像穿的是“百衲衣”,他头顶长了好多癞疮,嘴里又一直喊着“吊死鬼找绳”,很害怕,所以我不敢去拍正面照。)

        D、龙牌会信仰比较复杂,主神龙牌之外,既有道教神也有佛教神,还张贴了毛ZX像;王曲庙会信仰单纯,主要是祭拜城隍爷纪信。就我的经历,王曲庙会的规模远在龙牌会之上,它有近两千年的庙会传统,09年的新闻报道中估算人数达到10万。这也可能是它吸引了更多商贩,还有乞丐们来的原因。(三幅图均为龙牌会现场)

        学者对推动龙牌会申遗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相较之下,王曲庙会在各方宣传中都稍显弱势。即便规模如此大,但就西安市来说,它的名声也没有市中心附近的都城隍庙会大。
          2、偶遇河北省省级非遗传承人马青旺,吹糖人,还对他进行了一段访谈。当时我们以为他只是民间艺人而已,我还关心三块钱一个的糖人够不够他维持生计,结果大哥说他三天前刚从西班牙表演回来...西班牙...一个糖人可以卖到20欧。即便如此,按大哥的说法,还是省着点基本够用,因为省级非遗传承人并没有补贴。回来后在网上一查,原来大哥很有名气的,这样一个“名人”还愿意放下架子,20年之间不间断地赶庙会摆摊,毫无架子,真心佩服大哥这种精神。
(二)二月初一下午:
    1、信仰实践(应该算吧):我和两个同学跑去找一个“看香的”算命去啦,至于算的内容和结果,呵呵呵.....保密。我只能说他有一套固定的话语。
            2、跟随唱经队:共7人(4女3男),1人(女)负责“打香”,其余6人敲打家伙、唱经。
            唱经顺序:龙牌→天地→毛ZX→门神、东方老祖→门神、西方老祖→财神→路神→鬼王→火神;
            步骤:打香—唱经—打香—双手合十,三拜,同时念三遍“南无阿弥陀佛”。

            (三)二月初二上午;
            1、家中“过会”,即在家里唱经为人求神“看病”。这之间要把家里各个神拜一遍,顺序如下:(图书“路神”应为“灶王”,我标错了...)

    2、ZX像前的红歌队:大常安老年协会(但以中年居多),15人左右,全为女性。
     内容:《东方红》(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毛ZX栽下了五棵树》、《东方红》(东方红,太阳升,出了个神仙毛泽东)、《大海航行靠舵手》、《打靶归来》。
            步骤:每唱完一首歌一鞠躬。
            (四)二月初二下午
    蹲守在ZX像周围,顺便进行一些零散的访谈。结合之前的观察,拜ZX像的基本可以分为三类人:
            1、各个神都拜:点香、上贡、磕头/鞠躬;
            2、路过顺便拜一下,多是双手合十鞠躬;
            3、专门来拜(相对少),磕头。
            总体来说,相对于其他地方的热闹,ZX像稍显“门前冷落”
        对预设问题的回答
        (一)龙牌会中张贴ZX像
    1、ZX经经本来源:有的是老人留下的;有的是自己编的,东一句西一句借过来(估计这部分是一些程式化的);还有一部分 ,词“都在肚子里”。
           红歌歌本的来源:一部分是现有的红歌;一部分是根据流行歌的曲调,有专门的人负责编词。编词的也是位阿姨,她是跟“师傅”学的。
        贴像及拜的缘由:
        龙牌会最早贴出ZX像的应该是一个崇拜ZX的会头提出,和其他会头商量。在此跪拜的多为中老年,老年居多。
        家中贴像情况:有为阿姨家里贴满了ZX像,“天下都是ZX打的”;“我家里虽然没贴ZX像,我崇拜ZX,我按ZX的道路走。”(唱经的大爷刘大爷,家里有关于ZX的经本);“家家都贴。毛ZX打的天下,不能不让贴”(唱经的另一位大爷)。
            3、ZX与龙牌爷(或者神)有什么区别?
         A、模棱两可的态度。刘大爷:“他(ZX)也没说我是神”,民间自创,具体是什么神也没人说;灵不灵是一回事,心里崇拜有好处,他为人民谋幸福,这是报恩;ZX不用还愿,许愿才还愿,就拜一下就可以。
         B、称ZX为神。歌会阿姨:“没区别,都是神”;“毛ZX是路神”;“是神,就跟关公从人到神一样,受到大家敬仰就成神了”。
         C、暂时还未成仙。史兴彩:当地著名香头。毛ZX成仙的时机未到,至于什么时候,天机不可泄露。
            4、灵验故事
        刘大爷:据说,毛ZX显灵看病,我没见过。拜一下毛ZX病就好了。我觉得按理说毛ZX他不看病。
            5、应该给ZX建庙。
    刘大爷:应该给ZX修庙。也有不愿意的,但是那是他自己的观点。但也不好修,谁张罗,谁出头?如果村里出头,这好弄。北京的毛泽东纪念堂,邓小平不愿意,但是不行;天安门的毛ZX像,谁敢摘?虽然毛ZX死了,死了还是拥护的多。
        歌会阿姨:应该建庙。藁城就有毛泽东庙,大家出资;政府同意;有愿意信的人就愿意修。
            6、对cultural revolution的评价:
    刘大爷:那时候都混乱,都是本着报仇的精神。他(毛ZX)再三地考虑成熟了才发表的。他称伟大,别人谁能称伟大。
        歌会阿姨:四人帮不随毛ZX的意愿,其实ZX的意愿是对的。
        结语:
    1、未能就相关问题访谈一些官方人员,这是不足;但是单从普通百姓角度来说,拜毛泽东主要还是出于崇拜、热爱的心理,而“合法性”的说法则有待商榷;
        2、在范庄关于毛泽东显灵的故事并不多,或者可以说很少。在ZX像前的跪拜多是出于报恩心理,而不涉及其他民间信仰中的功利性,诸如“许愿”、求吉禳灾。而且即便将其作为信仰来看,其传承人群何在?
        3、修庙是出于纪念性质还是信仰,有待商榷。
        (二)关于龙牌传说的认可度
            刘大爷:对拜龙牌的解释是“求雨说”,但也知道“勾龙”说。
            年轻人:理发店老板(二十七八):不知道纪念谁;
                    大四女生:家在范庄,也几乎年年来参加,但没有听说过关于龙牌的传说。
        结语:最初的设想是,因为官方的宣传,会不会“勾龙说”在当地人(尤其是年轻人)中,其影响力远超“求雨说”,但实际上不论是“求雨说”或是“勾龙说”,都并非我想象地那么深入普通百姓心中。除了虔诚的香客以外,龙牌会对其他人来说更大的意义是“会”、集。
        范庄开展民俗旅游的可行性
    范庄基本情况在此不赘述。范庄只种植梨,从某种程度上靠天吃饭,天气决定了梨的产量和当地百姓的收入。
        每年四月的时候,范庄有“梨花节”,会吸引大批的摄影爱好者和游客;但如果说办农家乐、举行采摘节(每年六月左右是梨的收获期),可行性不大,范庄周围并没有别的可依托的自然景点或人工景点,且范庄本身处在一片梨区之中,距离市中心较远,没有地缘优势;同时基础设施也不完善,限制了进一步发展。

[ 本帖最后由 归有光 于 2014-3-5 12: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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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传上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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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池子,有你的菜,你有啥要了解的赶紧问有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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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张多 于 2014-3-5 13:29 发表
呼叫池子,有你的菜,你有啥要了解的赶紧问有光哈!!
池子里水太深,还是莫趟。岸边安全。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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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的帖子

说起池子关注的毛泽东信仰,我倒是有个经历。过年回家陪我娘看电视,看到电视里在放唐国强代言的广告。在我眼里一个影视演员代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俺娘似乎感到很失望,对我说,你看唐国强既然演毛主席,就不应该出来打广告,弄得别人都知道毛主席是他演的,他又不是没钱用。
对于毛泽东信仰而言,妇女信众其实是很感性的,她们的全部历史经验来自于毛时代农村深刻而又广泛的集体活动(关于毛的政治宣传和运动),而现在她们关于世界的全部经验大多来自于电视,比如电视里播放的与毛有关的影视作品,在继续强化和维持着她们的信仰。不过广告的袪魅也导致这些民众不断地进行自我调适。信仰的世俗化会潜移默化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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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也要先表扬下光光!
田野就在那里,你想它美好它就美好,你想它苦它就苦。到了田野现场才发现,既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苦。田野调查需要我们扑下身子投入其中才能有所收获。感觉光光还是很有思想的。
讨论两个问题:1、关于ZX崇拜是信仰还是为了合法性?个人认为两者是相互的,要视不同的田野调查点而定。有的地方就是因为当地政府不让搞民间信仰,然后将ZX抬出来供上,作为其“合法性”的标志,然后政府部门一看有ZX,自然就再当他们不合法了。我在山东和江西调查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情况。而有的地方,比如在ZX的家乡,还有一些亲历过那段岁月的人们,则是处于对他的怀念加之对现实的不满,而将他视为神灵加以供奉。但不管初衷如何,二者相辅相成,不是孤立存在。
2、关于你提到的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没有经费补助的问题可能是因各省不同规定而不同。即便国家规定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每年可以拿到1万元的补助,其实在有的地方非遗传承人也是拿不到这笔钱的。这是个值得探讨地问题,如果有兴趣,你可以继续调查。
个人之见,请批评。
最是书香能致远,腹有诗书气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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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个问题一其实是我跟她事先沟通和交流过的,也带有委托调查的意思。就此而言,我们应该属于“合作”。
虽然该批评的批评了,毕竟第一次做田野调查缺乏经验,对可能出现的状况估计不足,但总体上我觉得她还是完成了一些预期中的田野任务,也开始有了感觉,并且带出来一部分很珍贵的田野资料,因此该赞扬的也没吝啬。不过,因为只阅读到她呈现出来的材料,之后的一些讨论也只是一些“镜像”吧,以后有机会去做田野调查,可能才会有更多的发言权。

2、关于恩施土家的信仰世俗化
我也认为如此,政治光环被商业化、娱乐化,意味着“主席”符号的政治意识形态被抵触和消解,但是这是个非常弱势的主动出击,甚至四面楚歌,民间仍然是不具备充分直面“公权力”的话语权。但也如你们所言,作为公共话语乃至国家话语曾经、或者也是现在的一部分,这种双面性也导致了政府面对这一情况所产生的微妙情感——既有“国家”这一集体意志的吸纳、改造或禁止,也有作为执行人自身对符号的解读、建构和理解之后所产生的同情与反对。我认为,不能脸谱化地去集体描述,因为内在的差异性非常重要,他们是一个个沟通上下和“法外施恩”的渠道。至于广告,虽然也是商业化的一种,但是另一种情况,属于“身体”与“符号”的生产之间的矛盾,也属于“主席归属”的“公私”范畴,里面还有“观看”与“表演”之间的立场差异,存在这种质疑和反对的声音是可以理解的。

3、关于是信仰还是为了合法性
我觉得要先听归有光怎么看,这是向她提问,应该她先给答案——不能让我们给她“写作业”。
事实上,归有光的田野调查内容并没有完成她前期的几个问题,就这些内容和研究对象来判定,是不恰当的——虽然是因为时间有限,也只是体验田野——谁能认定信仰不合法,合法性的标准是什么,其途径又是什么,她并没有足够的资料可以解释。跳出来说,高丙中老师的那篇著名论文不是已经说明了龙牌会获得了“合法性”了,那现在的“合法性”唱的是哪一出呢?
大王派我来巡山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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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 的帖子

可是在范庄,07年的时候县文化局明确表示不让贴ZX像,所以至少说明从一开始大家不是出于“合法性”的需要。而且很奇怪的问题是,我问了很多人,有没有哪段时间不让贴,大家普遍都回答,没有不让贴的时候,从龙牌会开始就贴了,ZX打的天下,谁敢不让贴,只有一个大爷提到了有段时间不让贴,但是他也没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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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糖人这个很有意思的是,第二天,我在这个集市上又碰到了另一个吹糖人的,单从外表打扮来说,他明显比传承人马青旺差一些,两人之间可以说对比还是比较明确的。只可惜时间有限,我没机会去他那里访谈,否则两个人对比也是很有意思的。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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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
归有光同学在田野中为了拿到珍贵的资料,骑车奔走曹庄,多好的娃啊!
另注:猫一样的女子~~~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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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7# 的帖子

每次回答你的问题,我都要思考好久,浪费老多脑细胞。

你们所说的祛魅,或者世俗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本雅明所说的“光晕”消失?也就是说,神圣性被现代工业社会所消解?我看了半天这句,实在没有明白,“意味着“主席”符号的政治意识形态被抵触和消解,但是这是个非常弱势的主动出击,甚至四面楚歌,民间仍然是不具备充分直面“公权力”的话语权”,也就是说“公权力”赋予“主席”这个符号的是政治意识形态,而商业化、娱乐化淡化了这种色彩,可是为什么要说是主动出击?消解这个符号的政治意识色彩,对普通人意味着什么?对信仰主席的人又意味着什么?而且,即便说客观上消解了,但在信仰主席的人心中它还是有神圣性的。

高丙中老师的那篇文章,谈到政治合法性的时候,举的是龙牌会“勾龙”说、龙祖说这个例子。看似龙牌会已为自己获得了足够的“合法性”,但实际上我们在跟一位阿姨访谈的时候,阿姨很敏感地问我们,“是不是城里不让信这个?”也就是说,从官方角度所说的这些合法性例子,不管是“龙祖”还是贴主席像,这个“合法性”至少没有得到民间的认可,都是官方的托辞而已。所以质疑这个合法性之说的原因就是,它没有从普通人的角度出发。

我已经成功把自己绕进去了。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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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冬之诺 于 2014-3-5 17:41 发表
赞~~~
归有光同学在田野中为了拿到珍贵的资料,骑车奔走曹庄,多好的娃啊!
另注:猫一样的女子~~~你值得拥有!
其实我没有告诉你,借来的那个自行车没有刹车......我这是用生命在田野...
怪不得他说我是猫,九条命,他就算定了我那天会骑一辆没有刹车的自行车!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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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的帖子

被动的话才需要谈“合法性”,你需要证明这是合理的。主动的话,它就是一个新现象,反而是政治跟着它走。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某种写照。关于合法性,还是那句话,你缺乏更多的资料来说明这里面的因果联系。

工业社会只能消除身体(手工)所带来的“光晕”,但是也会生产新的“光晕”(明星、意见领袖)。神圣性与世俗化不是针对你的这个案例,没看到前面有个标题二么?
大王派我来巡山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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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的帖子

下回记得跟池子索要营养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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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张多 于 2014-3-5 20:46 发表
下回记得跟池子索要营养补助
你敢问他要么?他太凶了....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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