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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恩施政协委员建议景区恢复裸体纤夫引争议

湖北恩施政协委员建议景区恢复裸体纤夫引争议

湖北恩施政协委员建议景区恢复裸体纤夫引争议


来源:环球时报-环球网 2010年03月09日03:17






  张厚方今年44岁,身高超过一米八,身材健壮,是土生土长的巴东县神农溪人。如今,他是该县神农溪景区纤夫队队长。

  今年春节以来,除了正月初三和初六接待了两批游客,他和他手下的纤夫们一直在家闲着。
  这个季节,是巴东神农溪景区的旅游淡季。
  不过,这个冬天,恩施当地以及网络上,关于张厚方们的争论却异常火热。讨论的焦点集中在,这些纤夫今后是要穿着裤子,还是要赤身裸体工作。
  不久前的2月25日,恩施州两会上,该州政协副秘书长、政协委员姚本驰大声疾呼:恢复巴东的裸体纤夫文化,由此引起社会热议。相对政协委员、当地官员以及网民们文化保护和人格尊严的论战,张厚方们表现得很实际,“只要游客有需要,而且愿意付费,大多数纤夫还是愿意裸体拉纤的。”
  因为,从前,他们就是一丝不挂。



  本报记者 刘飞超

  逐渐消失的“裸纤”
  今年60多岁的张厚彪是巴东神农溪船工号子第八代传承人。如今的他,已不再从事纤夫这个职业,而是潜心从事船工号子的传承工作。
  不过,早些年,他是个地道的纤夫。
  张厚彪声音洪亮,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他说,自己是在长江水中泡着长大的,所以,一直离不开水。
  他17岁时,就随着自己的父亲在神农溪上从事纤夫工作。早些年,神农溪的道路不通,所有的生产和生活物资全部靠船运到山中。而神农溪的水深不足,激流险滩且深浅不一,纤夫的职业由此而生。“那时候的纤夫都是全身赤裸,一丝不挂。”
  之所以这样,是与当时的生存环境有关。
  张厚彪说,一方面,纤夫整天泡在江水中,穿着衣服工作不方便,另一方面,当时的衣服都是自家织的土布,一旦沾水之后,就容易贴在身上,将自己的皮肤磨破。加上除了在港口停靠时,一路拉纤下来,也很少见到其他人,于是,千百年来,当地的纤夫裸体拉纤已形成一种习惯,“即便有人看到,也不会感到害羞。”
  张厚彪的老伴在一旁插话说,她年轻时在江边洗衣服,经常能看到纤夫们裸体拉纤,“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最多只是低头笑笑。”
  随着交通运输条件的改善,生产生活所需物资都可通过公路运到山中,在神农溪活跃了千百年的纤夫们才逐渐淡出。

  纤夫穿起裤子
  “如果不是搞旅游,神农溪的纤夫可能也像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一样,只有小说中才能看到了。”
  在巴东县旅游局局长徐鹏看来,正是神农溪的旅游开发,让当地的纤夫文化得以延续。也就有了“世界纤夫在哪里,中国巴东神农溪”的说法。也因此,在外界,徐鹏也有了“纤夫局长”的称谓。
  上世纪80年代后期,巴东神农溪开始从事旅游开发,纤夫成为了该景点最大的卖点。
  张厚方清楚记得1988年8月1日神农溪首漂式的情景,当时的游客多是外宾。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张厚方们,从普通的船工,变成了受人瞩目的“景点”。
  前来旅游的游客们,乘坐着船工们当年拉货的“豌豆角”木船,从神农溪入口逆流而上,纤夫们一路拉纤,在浅滩和水流汹涌的地方,用自己手中的纤绳维护游客们的安全。
  “起初,我们还是保持着一直以来裸体拉纤的习惯。”谈及这点,张厚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不过,这样的状况没有持续多久。
  徐鹏介绍,随着后来神农溪旅游知名度的增加,游客数量逐渐增多,裸体纤夫也成为了游客们的一个投诉重点。
  他说,在前来神农溪旅游的游客中,有很多年轻女性,还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可以理解家长们的想法。”
  后来,在当地旅游部门的干预之下,纤夫们开始穿起衣服。为了保证纤夫们能方便工作,当地还统一给纤夫们定制特殊材料的短裤。

  “裸纤”效应
  不过,大多数游客来到此地后,都无缘一睹纤夫们裸体拉纤。
  刘忠是恩施州江山旅行社副总经理,他说,在他们公司从事神农溪旅游线路的经营过程中,他们从来不敢向游客们就裸体拉纤这个项目专门推介,“我们只说有纤夫拉纤。”
  “外国游客以及摄影爱好者对此更感兴趣。”张厚方说,特别提出要欣赏裸体拉纤的游客,可以与旅行社商量,专门为此提供额外的费用。
  因此,裸体拉纤在神农溪景区,只作为一种独特的旅游景点,对部分游客展示。
  苏成树是神农溪纤夫中的名人,他的成名,缘于他在工作中的一次异国“艳遇”。
  那是1998年,苏成树刚刚30岁,已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年轻的日本女画家梅村恭子,来神农溪旅游写生,看到了在神农溪的激流险滩中拉纤的苏成树。梅村恭子将苏成树的原始健壮之美画进了画里,自己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苏成树。
  在其后的几年内,梅村恭子一再要求苏成树和她在一起,并跟随她一起到日本生活。
  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苏成树断然拒绝了日本画家的爱。
  面对记者,苏成树不太爱说话,更不愿再提及当年的那段故事。不过,当地人介绍,纤夫在工作中遇到异国“艳遇”的远不止苏成树一个。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在神农溪仍从事纤夫这个职业的不到千人,而且,普遍年纪在40岁到60岁之间。纤夫们闲时在家种地务农,一旦有游船来到巴东,提前通知他们后,张厚方就组织纤夫准备,一名纤夫拉一趟船的收入为30元左右。有纤夫抱怨,尽管他们付出大量的体力劳动,但是,一直以来工资待遇都无法提高。这些纤夫的平均收入每月只有千余元。
  因此,很多神农溪的年轻人都愿意外出打工。纤夫后继乏人亦成为当地旅游正面临的问题。
  但如果有游客对裸体拉纤感兴趣,他们的收入就会高很多,“每人没有200元以上没有纤夫愿意干。”
  不过愿意裸体拉纤的都是当年的老纤夫,“年轻一辈的纤夫们打死都不愿意。”

  委员建议恢复“裸纤”
  提出恢复巴东纤夫裸体拉纤的恩施州政协副秘书长、政协委员姚本驰,今年已58岁。“此次提出恢复裸体纤夫的提案,确实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考。”他与同事黎祖永、严斌两位政协委员都承受着压力。
  据一位参加了发言会的政协委员描述,当天,恩施州的主要领导都坐在主席台上,会场上也有数百政协委员。
  姚本驰双手撑在发言台上,一脸严肃。在正式进入主题之前,他首先给自己的发言作出了一个铺垫:“也许有人会说我这个老家伙低级下流,死不正经,其实我和黎祖永、严斌委员的内心充满了无限的焦虑。我们要大声疾呼:弘扬裸体纤夫文化,将神农溪打造成世界著名景区。”
  话刚说完,会场上笑声一片,随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在随后的几分钟发言时间内,姚本驰分别阐述了恢复巴东裸体纤夫文化的理由,以及建议。
  在他看来,三峡蓄水之后,神农溪的自然景观受到了很大破坏,只有恢复神农溪的裸体纤夫文化,才能弥补景区的不足,让它成为世界独一无二的景区。
  同时,他还建议由县长第一个裸体拉纤,鼓励和带动纤夫将裸体拉纤变成一种每天或隔天看得见的常态,不仅可以消除纤夫们害羞的顾虑,而且还可以达到极佳的宣传效果。
  在发言结尾,他还对参会的媒体记者提出请求,将他的发言广泛宣传出去。

  交锋
  次日,恩施州当地媒体刊登了这一消息,即刻在网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大楚网以及新恩施论坛上,对此建议的评论不断。其中,反对的声音占据了上风。
  反对的网民们认为,神农溪的裸体拉纤文化,是与当年的生存条件有关,现如今,为发展经济,不应以牺牲纤夫的人格作为代价,个别激烈的网民甚至对姚本驰和他的家人发起人身攻击。
  记者注意到,姚本驰本人亦在论坛上注册马甲,再次阐述自己的看法,试图扭转舆论的方向。
  在徐鹏看来,巴东的纤夫文化的确需要加以保护,并成为当地旅游的名片。但他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要想将裸体拉纤恢复成为常态,在实施过程中,有一定难度。“游客的性别、年龄以及文化层次不同,众口难调。”
  不过,对此他已有考虑,在神农溪景区专门开辟一个观赏裸体拉纤的旅游项目,游客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作为自选。
  对于各方争议,姚本驰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虽然我并不英俊健美,但我愿作三峡库区第一个裸体纤夫”。


来源:长江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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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保存大有必要。
观众多反抗之声,仅就“裸纤”有伤大雅为由大加批驳,却并未将其作为濒危文化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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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还想回到茹毛饮血时代呢,那文化更古老更宝贵,那么大家都不穿衣服住到森林里去算了,只要观众有需要,顾客有需要,付费即可。。。。。。。。。。。。。。。。。。。。。。。。。。。。。。。。。。。。。。。。。。。。。。。。。。。。。。。。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都是些什么层次!!!!


这个话题有点雷,请大家发表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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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谢对恩施文化事象的关注!
对这个问题,我想不能简单的从保护原生文化的学术角度思考,纤夫穿上裤衩是文化流变的常态,不要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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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的话更有说服力。现在的委员都喜欢提些哗众取宠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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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看“爪哇堂”关于日本“苏民祭”的两篇文字

厄男裸参苏民祭

本来这次到日本岩手县的毛越寺,要调查的是延年舞。这是僧侣表演的祭祀仪礼艺能,11世纪由贵族藤原氏从京都带来东北地区,绵延至今。虽说京都、奈良地区的祭祀仪礼保持良好,但深受柳田国男先生“文化周圈论”影响的学者一致向我推荐,偏远的毛越寺所保存的延年舞更有古风。于是昨天(120)新干线疾驰2个多小时之后,来到了偏僻的平泉市。
延年舞果然颇具唐风,我之后大概会写详细田野报告,今晚回到东京家中,先跟大家分享一点“猛料”,按照当下标题党逻辑,此料可概括为厄男、裸参、苏民祭。

留意中国道观经济会发现,为犯太岁的信众“除厄”的日常法事占去仪式收入的大半,这要感谢古人关于太岁的发明,让每个人的一生不是跟太岁对冲就是偏冲,总之逃不掉太岁的时常拜访,道士、师公们方有这年年不竭的财源。日本的寺院和神社更具经济头脑,中国的犯太岁、生辰八字、风水等信仰,他们一样儿也不落,还为男女规定了人生三大厄,男的是254261岁;女则是193337岁。在这样人生重大关口,非借助于神力无以平安渡过。今天的关键词——厄男,说的就是正值42岁“大厄”的男子,在毛越寺一月二十日夜祭时,赤裸着身躯向神灵祈福,是为“裸参”。(裸参与修验道及宗教身体纪律,又是一个有趣问题,容以后有空再叙)
日本的佛寺自11世纪以来,形成了为镇护国家、祈天下太平而定期念经修斋的传统,这样的法事在正月举行即为“修正会”,二月举行即为“修二会”。本来和尚们尽到吃斋念经本分,干百姓何事?但自平安时代以来日本佛教就与政治及至常民生活密不可分,历代幕府下文要求修正会期间,百姓亦需依法吃斋修行,违者交官究治。试想正月尚是寒冬,一般人像和尚那样清心寡欲修行,哪里熬得住呢?所以修正会结束之日,便是开斋狂欢之日,许多满足口目之淫的艺能也在这一天登场。此番我前去调查的延年舞,就是在毛越寺修正会的最后一天夜祭时,敬献给佛教摩多罗神的艺能。一番极尽奢华的舞影婆娑之后,神灵被想像成饱了眼福,更重要的,僧侣们借着舞蹈犒劳陪着他们清修了九天(此地修正会是11日至20)的地方民众们。
既然修斋告一段落,为了迎接荤生活的回归,应该有更猛一些的动作,“苏民祭”安排在修正会的结束,正如冬天里来一把辣椒,爽。顾名思义,这个祭祀主要是让一帮子裸男们在冰天雪地里作生龙活虎状,又是抢“苏民袋”又是喝酒挥棍、泼水吆喝,顺便向神佛祈祷去病消灾。中国唐代屡见古书的“泼寒胡戏”,也是同样的光景,不过日本人传承这一泼寒传统千年,至今还在各地展演着,几年前还成为国家无形文化财。(最著名的黑石寺正月苏民祭,可参此http://kokusekiji.e-tera.jp/sominsai.html)
今年毛越寺的苏民祭共征集了近40名厄男,昨天下午三时左右我去参观的时候,正遇上他们除光衣物,只着一丁字裤(苏民褌),头绑红头巾,在雪地里合影。本人害羞,不敢站到厄男合影前留影,现在网上找到正面照,也算有个交待。


晚上7时半,厄男游行队伍始发于火车站前,一路踩着鼓点,吆喝着身体健康风调雨顺家口平安之类的祝语,沿途人们不断向他们洒酒、劝酒、欢呼。比较让人YY的是厄男们手持燃烧着的“松明”(大概2米高、直径有半米粗的柴火束),置于腰间,一路不断作竖起挥舞状,仿佛这物事长自他们身上似的,这不免让受过《金枝》教育的我等产生人祖崇拜的学术YY


    闹着闹着不觉来到夜祭的中心——毛越寺常住堂。此时厄男们将松明投入堂前的火堆中,象征今年所有厄运一烧而尽,然后鱼贯而入常住堂,在主神摩多罗神前行礼祈祷。有能力强的厄男一跃而上佛殿大梁,在梁上比划着动作,夸耀其势。观者起哄声、赞叹声四起,在这些高声部尖叫中,还有三位法师在法坛前不紧不慢地念着经唱着咒,仿佛在为世俗狂欢定出神圣的底调。
厄男在佛前许愿之后,他们一天的功德总算在神灵的见证下,获得圆满。这时已经是晚上9时,在零下几度的低温,光着几小时屁股前来除厄运,不看佛面看僧面,不看僧面也得看裸尻,大概厄男们的愿望是会达成的吧。


(由于此次调查主要是为延年舞,为了抢占有利地形和节约相机用电,我的破相机基本拍不到拿得出手的照片。现在看到的主要来自网路。)







从泼寒胡戏到苏民祭:不仅仅是裸男

《南方都市报》2010年3月2日15版

若干年前,我在四季只有一个夏天的广州写作《唐诗地图》,读至关于唐人流行“泼寒胡戏”的诸多文字记载,万万不能想像,在万物肃杀的冬天,人们如何以裸体跳足、挥水投泥为乐?
那时候的长安当然比现在冷得多,从西域传入的泼寒胡戏却有如此魅力让人赤条条游戏于天地间,放豪歌,作狂舞,腾逐喧噪。从唐高宗、武则天至唐玄宗的几朝天子几个时代,都被这种野蛮刺激的身体极限体验给“魇”住了,一到冬天就组织群众在长安城门楼前表演泼寒胡戏。唐时宰相张说,有次陪同玄宗观看泼寒胡戏之后,诗情也被点燃,回家一口气作了五首《苏幕遮》歌辞,重现“腊月凝阴积帝台,豪歌急鼓送寒来”的激情场面。这些《苏幕遮》歌辞还有曲调配合,是专门为泼寒胡戏伴奏的胡乐,节奏铿锵气势雄浑,与丝竹为主的中原音乐大异。多年以后,当胡戏舞姿早被中原人遗忘时,为泼寒胡戏伴奏的词牌曲调《苏幕遮》却留存在宋词中,只是少了西北风的野蛮,沾上了范仲淹们“碧云天,黄叶地”的惆怅。
大凡外来的文化形态总是以一种冲击耳目的极端体验出现的,好莱坞电影大片如斯,泼寒胡戏更如斯。《旧唐书》记载好几次大臣冒死上谏,要求禁断民间泼寒胡戏,最后连爱好舞蹈与戏剧的玄宗也不得不下令叫停。其实唐代的华风已经被“胡风”浸泡得不分彼此了,要不唐诗中也不会充斥着胡服、胡帐、胡床、胡姬、胡饭、胡笛、胡琴、胡舞等等“胡”字。然而泼寒胡戏的“裸”与“群”,恰恰刺激了儒家文明的某条神经。唐开元年间之后,泼寒胡戏于是渐渐淡出中原的冬天,幻作唐代文明那片黄金纱上的一抹腥红朱砂,隐喻着那个时代的身体狂欢。
因为泼寒胡戏的这点文字因缘,今年1月初当我夹杂在全世界涌来的游客之中,观看日本东北部岩手县男人光屁股的“苏民祭”时,恍然以为穿越到了中国盛唐。
整个正月,岩手县的各大寺庙与神社此起彼伏地举行苏民祭,一群群裸男只着一丁字裤(就是相扑手所穿的那种),在冰天雪地里做生龙活虎状,跳到冰水里、在雪地里拥抢吉祥物、喝酒挥棍、泼水吆喝,顺便向神佛祈祷去病消灾。岩手县黑石寺旧历正月初七闹一宿的苏民祭最有名,比其它地方更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物不着,前些年经媒体宣传后,全世界猎奇之人尤其是同性恋者云集。当局觉得这样闹大了也有“深玷和风”之嫌,2007年开始要求参拜者至少要穿条意思意思的丁字裤,越是如此,观光客热情越不减,平常三分之一都坐不满的东北线新干线火车,在正月上座率居然能够提升到坐满。
那天岩手县毛越寺苏民祭在气温只有零下几摄氏度的晚上进行,我用羽绒服、暖包、帽子等一身武装起来。当50个缠着兜裆布的男子像阅兵式的坦克一样,从我们这些全身御寒的观光客旁边呼啸而过时,男人的阳刚以及赤身对抗严寒的凛烈之气,一下就让人觉得这身“文明的外衣”很多余。
日本偶像剧教母柴门文曾经因为观看了黑石寺苏民祭上的裸男,而产生了冲动写作畅销书《日本入门》,向天下昭示“男人们会在祭典上裸着身体露出屁股的文明国家,应该只有日本了”。以一个中年欧巴桑的眼光,柴门氏感叹道:“浮现在暗夜中的男子裸体很美!”——她看的是黑石寺那个集中了全日本最性感男人屁股的相当“观光化”的“苏民祭秀”,我看的这一场,把它解释为中年男人用不再紧致性感的身体向神灵俯首参拜,可能更接近苏民祭的本意。
毛越寺苏民祭参加者必须是42岁的男子,因为日本民间信仰认为男人的一生会经历三大厄:25、42、61岁,其中42岁是大厄,诸事不利。在这样人生重大关口,非借助于神力无以平安度过。毛越寺正月廿十日夜祭这一晚,厄男们以一个赤裸的身子供奉给摩多罗神,这样的“裸参”其实蕴含着宗教意味,即以身体的苦行来换取神灵的庇佑,苦行僧、苦头陀的生存意义即在于此。为了凸现苦行的体验,才需要在最是寒冷的正月进行祭祀,才有严寒的冬夜裸身厄男在雪地中参拜数小时的祭祀。
晚上8时,厄男游行队伍始发于火车站前,一路踩着鼓点,吆喝着身体健康风调雨顺家口平安之类的祝语,沿途人们不断向他们洒酒、劝酒、欢呼。厄男们手持燃烧着的“松明”(约2米高、直径有半米粗的柴火束),置于腰盘间,一路不断做竖起挥舞状,仿佛这长长的物事长自他们身上似的,不免让人联想起原始部落的男根生殖崇拜。闹着闹着不觉来到夜祭的中心——毛越寺常住堂,此时厄男们将松明投入堂前的火堆中,象征今年所有厄运一烧而尽,然后鱼贯而入常住堂,在主神摩多罗神前行礼祈祷。有能力强的厄男一跃而上佛殿大梁,在梁上比划着阳刚之气的动作,夸耀其势,观者起哄声、赞叹声四起。
厄男在佛前许愿之后,他们一天的功德总算在神灵的见证下,获得圆满。这时已经是深夜,在零下几摄氏度的低温下,光着几小时屁股前来除厄运,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得看裸尻,大概厄男们的愿望是会达成的吧。
苏民祭的裸参、厄男、生殖崇拜意味强烈的松明,这大概就是日本文化赤裸的一面。当然如果你愿意联想到日本AV片的高产、男女同泡的温泉乃至日本男性文化“自我唯尊”的自大,大概也不过分,但是请不要仅仅看到人家的屁股便作情色变态观。
日本研究民间信仰的学者自豪地说,因为汉人没有裸体祭的习俗,所以苏民裸体祭成了日本特有的产物。几年前苏民祭还成为日本国家无形文化财(概念相当于当下中国最火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果日本又像韩国向联合国申报端午节为世界非遗那样,也让苏民祭“申遗”一把,中国肯定又会有学者站出来维持“中国发端说”。不要单怨人家把咱们唐代的泼寒胡戏抢过去当做自家宝贝,还是要想想,每年日本全国有288个地方的成千上万男人在冰天雪地中向神灵献出赤裸的身体,这个民族的身体观念与精神世界,在日本遣唐使将唐代文明输入东瀛之后,到底与中国有了怎样的分叉?
□吴真


爪哇堂博客链接:
http://www.chinafolklore.org/blog/?uid-1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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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体纤夫简介(转自百度百科)

裸体纤夫,顾名思义就是不穿任何衣物进行推船、拉纤工作的人。由于神农溪纤夫多在水里推船、拉纤,所以他们除冬天穿上衣外,其他时间几乎全是裸体,因为穿裤子在水里易妨碍操作,就是穿短裤,被水浸湿后亦会很快擦伤皮肤,故只能裸体。虽然裸体不雅,但他们的心灵却很美,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赶船都是他们裸体背着接上船,送上岸,而毫无邪念,脸不变色心不跳,充分显示了他们的纯洁和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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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溪纤夫是神农溪上的又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原始、野趣、纯朴、憨厚。千百年来,神农溪两岸乡村的农副土特产品、日用工业品,全靠神农溪纤夫用扁舟运进运出。由于神农溪的水不太深,都只有一尺左右,故扁舟行其上,有时船底与沙石相擦而发出“嘭嘭嘭”的响声,恰似“陆地行舟”。下水有时要纤夫倒拉纤来限制速度,这叫“倒牵牛”,要过浅滩时,纤夫竞相下水,背船过滩,尤其是上水,全靠纤夫合力拉纤而上,号子声声,空谷回荡,别有一番情趣。神农溪纤夫常年拉纤,所以他们除冬天穿上衣外,其他时间几乎全是裸体,因为穿裤子在水里易妨碍操作,就是穿短裤,被水浸湿后易会很快擦伤皮肤,故只能裸体。虽然裸体不雅,但他们的心灵却很美,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赶船都是他们裸体背着接上船,送上岸,而毫无邪念。   神农溪是长江旅游线上著名的国家AAAA级景点,特别是由尹相杰、于文华唱的“纤夫的爱”,唱遍神州大地,家喻户晓,但慕名而来的旅游者,大多想听听神农溪上的船工号子,实则,神农溪上的船工号子,是有声无字,如倒拉纤,或背船过滩,嗨,哟哟,拖呀!拖、拖拖拖呀!吼声不断,响澈空谷。随着旅游事业的发展,神农溪上的船工号子有所改变,由一人领唱,众人合的船工写真号子,如:三尺白布,嗨哟!四两麻呀,嗬嗨!脚蹬石头,嗬嗨,手创沙呀,嗨着,光着身子,嗨哟,住上爬哟,嗨着着!号子回荡,嗨哟哟!在山崖哟,嗨着,嗨着,号子粗犷有力,不绝于耳,她象征着中华民族一往无前的精神,给人以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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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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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

这位委员的动机到底是为了保留所谓的“濒危文化”,还是为了开发旅游景点?
即使是“濒危文化”,是否都有保留的必要?
官方组织的裸纤景观和海外民间自发的天体运动是完全两码事。
民俗学不是提倡主体间性么?
提案出发点是“外国游客以及摄影爱好者对此更感兴趣”,在这里游客和当地人完全处于看与被看的关系
。而当初拉裸纤,是没有看与被看这一层消费关系的。
现在要是去问问那些拉过裸纤的人,我想从个人自尊出发而不是从经济原因出发,99%的人不想再把自己扒光了。从上面的图片看,那些拉裸纤的人,屁股白白的,赫然有个内裤印,显然是原本早就穿上了裤子的,这样人为地去打造“原生态”,实在和张艺谋团体操式的的xx映像无啥两样。
据上文所说:“只要有人看,大都多数还是愿意拉裸纤”,说到底是金钱异化了个人。委员有没有为那些当地人想过:他们现在是否能够忍受把自身身体商品化并接受色情化的目光扫视?

[ 本帖最后由 越人 于 2010-3-9 15: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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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0# 的帖子

官员有官员的立场、学者有学者的观点、纤夫有纤夫的想法。

不管是想通过裸拉赚钱的,还是反对用这个赚钱的,都是钱闹的。

但是,站在当事人的角度来看,假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管得着么?

再说句估计要遭炮轰的话:在金钱的诱惑下,我们不能过高估计了民众(包括你我)的精神境界。《潜伏》里的谢若霖说了,只要价码合适,咱们还可以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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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已经形成交锋!我认为这样的学术讨论很有必要。

我非常赞成越人和恩施的观点。并不是凡是濒危的文化都该保护。那些明显带有苦难和生存挣扎的所谓“裸纤”并不是说纤夫本人多么纯洁、精神多么健康,而是他们所代表的苦难不应该在这个时代继续延续了。

如果当地官员不是从旅游开发的角度,冲着银子去发这样的怪论,我想不会有多少人会呼吁强大的体力和苦役在当代重演。

小龙举了日本苏民祭显然和裸纤性质不同。苏民祭更多的是追求精神的高蹈和男性生殖力的崇拜,是自发的自觉行为;试问:如果给当地苦难的同胞好的工作环境,他们还自觉自愿地去当纤夫吗?


旅游开发打着文化保护的旗号进行到处都有,但如果把民族的遮羞布拿下,仍旧让苦难以表演的方式上演,这个社会的良心就被狗吃了!!!

[ 本帖最后由 马知遥 于 2010-3-9 15: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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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2# 的帖子

苏民祭的例子只是看到裸体纤夫想到的,就顺手转过来了,目的是可以让大家对这两种裸体展示做些对比思考,不代表本人认为裸纤跟苏民祭是一回事


我嘛,自然是跟着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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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龙厉害,处处突出党性原则。那些提倡旅游开发的也这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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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4# 的帖子

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跟紧着点儿,没错的 难道不提倡旅游开发的就不跟着党走了?可不敢这么说啊。。。

提倡旅游开发的也是为了多赚点钱,把自己身体养好点,好更好的为人民币服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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