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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里的“艳遇”

“田野”里的“艳遇”

看潘年英的人类学笔记,虽文笔朴质,却每每有滑稽的构架。以下与各位共享:我记得在离开西江的那个中午,朋友舅舅家上坎的楼房屋檐下站着一位年轻美丽的西江姑娘,她一直微笑着看着我,仿佛与我相识极熟似的。我有些困惑,便问我朋友的前妻那女孩是谁?没料到她十分不屑地说:“你不要理她,那是个骚姑娘,她现在还是个中学生,就和别人睡觉了,全村的人都在骂她。(P213)”
    说这话的人,性欲却是极其旺盛的,但从未真正彻底释放过一次。以至离婚多年后,还一直寡居,并且将儿子放在乡下十年不让探视。文化制造了不幸的人,不幸的人反过来造成文化的不幸。
    一边是身体的开放,一边是思想的禁锢,在同一个文化场域下,都是人生的悲剧。作为第三方的潘年英,被悲剧中的人勾引和仇恨,成为他的“一头雾水,茫然无解。(P216)”
    田野里苦痛的,往往是“我们”的清醒!

                                                                                              潘年英 《在田野中自觉》 民族出版社 2006

[ 本帖最后由 一剑指北 于 2009-5-28 23: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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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

登徒子好色赋
大夫登徒子侍于楚王,短宋玉曰:“玉为人体貌闲丽,口多微辞,又性好色,愿王勿与出入后宫。”王以登徒子之言间宋玉。玉曰:“体貌闲丽,所受于天也;口多微辞,所学于师也。至于好色,臣无有也。”王曰:“子不好色,亦有说乎?有说则止,无说则退。”玉曰:“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登徒子则不然。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登徒子悦之,使有五子。王孰察之,谁为好色者矣。”是时,秦章华大夫在侧,因进而称曰:“今夫宋玉盛称邻之女,以为美色。愚乱之邪臣,有以为守德,谓不如彼矣。且夫南楚穷巷之妾,焉足为大王言乎?若臣之陋目所曾睹者,未敢云也。”王曰:“试为寡人说之。”大夫曰:“唯唯。”

臣少曾远游,周览九土,足历五都。出咸阳,熙邯郸,从容郑、卫、溱、洧之间。是时,向春之末,迎夏之阳,鸧鹒喈喈,群女出桑。此郊之姝,华色含光,体美容冶,不待饰装。臣观其丽者,因称诗曰:“遵大路兮揽子祛,赠以芳华辞甚妙。”于是处子怳若有望而不来,忽若有来而不见。意密体疏,俯仰异观,含喜微笑,窃视流眄,复称诗曰:“寤春风兮发鲜荣,洁斋俟兮惠音声;赠我如此兮,不如无生。”因迁延而辞避。盖徒以微辞相感动,精神相依凭。目欲其颜,心顾其义,扬诗守礼,终不过差。故足称也。于是楚王称善,宋玉遂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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