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佾

柿子园

听说，武陵城东数里，有一石榴园，多植枇杷，柿子。早就想去玩赏，一直未能成行。百味群（84134126）友，刘裕春等，晚约跃进桥头相聚，且去看看。
路上听裕春很神秘地说，园主姓夏，园主喜爱绘画，擅长书法，尤其爱读书报，屋内书报叠积成山，围于床周，遂成当地一景。园可数百平米，石子密排，大小如拳，石灰黄土细沙掺和如粉，细细撤下，如丝雨水淋下而已。当地少见。路上数行石子如线，排列成字，寿，福，龙等字样，簇拥于正堂之前。
明五暗七的老式房屋，坐西朝东，背靠山势如龙伏，正正坐在龙腰上。哦，那龙头，就是如今的县内最高学府，第一高级中学哦。屋四围多植树，枇杷，石榴，洋桃如花，星散点辍，柿子树咧，为众树拱立，据说，园主当年植树时，依照字形而设，大大的一个寿字。这是园子内第二重寿字了。不仅仅如此，背后众屋，园前旧院，左右房屋构架，在这个山岭上，又形成第三重，嗯，远远望见，又构成第三重寿字了。听说而已。不知确切否？
可惜是晚上，无法得睹这一切美景了。然而不耽误我们品尝美味吧？
裕春兄是县内书法名家，每日临贴于报纸，粗糙的纸面，行笔滞凝沉重，如捥千斤，却是练字第一法门。 晨昏必得完成作业一纸，对面两开报纸，双面，数百字下毕，已然是数小时的事了。贤荣兄兼善诗书，吉厚兄爱写随笔，秀蓉老师精研教育，多写杂感，汪丽小妹，多喜点评众家，裕春兄家的周嫂子，妙语精见迭出。一行八人，聚会于跃进桥头，径直东去。
一中东数百米，月亮门隐藏于路侧，芭蕉树遮掩于前，石阶十六级曲曲折折延伸而下。之字形路蜿蜒于夜色中，远处的楼房灯火明灭闪烁，近处的歌舞嘶哑低沉如暗泉，路边的中国大妈们广场舞伴随小苹果声忽然消失，大概音响劳累过度，要休息片刻吧。然后，我们就见到了夏老师。
竹篾筐箩，洋桃跳进眼帘，灰绿，光滑，浑圆，柿子暗红，晶莹，透出丝丝生命的光彩来。房屋内堆积的是报刊，《中国艺术报》《书画天地》《文化竹溪》还有一叠叠杂志，随手翻翻，里面时见夏老师的名字，文字书画端庄大气地立在那儿。
吃柿子，品洋桃，说枇杷，竟然没有人评说书画文学。随性地谈论生活种种，杂事件件，前天的美术作品展，数日前的庆贺十九大诵读会，再数日前的八十余岁的继松老先生作品展，消失于我们的话题中了。
当然，夏老师也没有谈论他前日参与全国老年书画展，指画获得全国金奖一事。我们只说柿子，当年随性的种植啊，怎么会演变成一个传奇的故事咧。是因为传奇的人，传奇地行径 ，附会穿凿后，把一件件简单的事，把与它相关的事，牵连勾结后，形成因果链上一环了。柿子树确实有，不成林，枇杷树也有，只是几株，洋桃树是没有，石榴倒是多植了几棵。如此而已。
先生姓夏，夏德芳，县老年诗书画研究会会长，七十余高龄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