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佾

雨中老荒沟

今日微雨，晨起无事，遂约行龙坝老荒沟水库。

午，吉厚春松依约至，雨点稀疏，太阳当空，是谓白雨子。至吴家坝北行，盘山路钻行深林，路旁边青菜茂盛，雨珠流动于菜叶之上，晶莹剔透，诱人眼光。路边多叉路，年前多为泥路，如今全为水泥路面，连通山林数户人家，老人腰插镰刀，忙碌路侧农田，摆弄前雨伞让开道路，介绍当地风情，住家户情况。路面多泥，积水冲刷，枯草横杂，进入院落，两老妇门前闲聊，数年前搬迁至此的。儿女一年到头外出打工，只有过年时回来看看老人。再次行，又见一排院落，撒于山林另一条小径，遥望雨丝下的白墙黑瓦，水泥预制楼房，数辆小车摆在门前，已非过去的旧模样了。

近水库，叉路，门前多柴火，粗木细劈，长短齐整，适合灶台烧饭的，一农妇守于门，路面上堆积着两旁菜地清理时丢过的石子青草，积雨中光滑油腻，小心走过。前面就是老荒沟水库了。可惜库底已是少有存水的。唐荣生家，见两小女孩子做作业，小小椅子，旧老的小电视，半盘半坐于椅子的小女孩子，看看电视，再转过身子写两笔作业。春松概叹，父母外出打工，挣了多少钱呢？荒芜了孩子的学习，耽误了她们成长过程中对亲情的依恋，这对她们的学习是利还是不利呢？

路边山高，远望龙坝镇，楼房粒粒可数，道路盘旋往复时隐时现如蛇行。院前枯树如龙，探头远望，也是在打量这个世界吧，吉厚主任到是在细细拍摄身边的物什，远处的山林，数头水牛边一位老人正絮絮叨叨地数落着，一如亲切的爷孙在对话。

你在忙咧，你苦吧，可我还比你苦呢，老人的说话声中，我们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