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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歇尔·麦克卢汉(1911---1980)信息社会、电子世界的先知,20世纪的思想巨人。他一生勤于学问,拿了五个学位,写了十余种书,留下几百万珍贵文字,代表作有《机器新娘》、《理解媒介》等,他一生完成了几次重大的学术转向,从工科转向文学、哲学、文学批评、社会批评、大众文化研究、媒介研究,成为多伦多传播学派的旗手和主帅。他提出的“技术媒介决定论” 、“地球村”等理论,给人文学科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
《机器新娘》初版于1951年,这本书奠定的麦克卢汉在现代大众传播最杰出、最风趣批评家的地位。
《机器新娘》是麦克卢汉的早期研究结果,他评估大众媒介文化和流行艺术对人的影响。作者采用文艺批评的手法来审视一个新的对象---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广告、漫画和小报。这些东西常常是学者和分析家讥讽和蔑视的对象。麦克卢汉从狂轰滥炸的媒介中抽取数以百计的实物,进行分析说明,经过十五年的磨砺,终于使该书得以问世。《机器新娘》语言直率。全书分59篇,辅之以大量的广告、漫画、电影海报、书籍杂志封面;每一幅图片都配有一篇精悍的短文以批评分析这个样本(麦克卢汉称之为展品);每一节都加上一个短小的标题和三五个问题,作为探索的手段,并激发读者的思考。
《机器新娘》的副标题“工业人的民俗”令人掩卷沉思。我们认为,民俗是一个民族通过口传故事和歌谣世代相传的的信仰,风俗和价值。民俗是民有和民享的财富。麦克卢汉断定,社会的民俗不是由教育或宗教决定的,而是由大众传媒决定的。本书分析的广告希望达到一个目的:(告诉人们)这个季节没什么牌子的灯泡(第17页)、没什么颜色的长筒袜(第81页)。广告公司和好莱坞“总是努力进入并控制广大公众的无意识,以榨取利润”(第97页)。一个匿名的叙述者向一个匿名的受众倾诉,除了大众传媒之外,两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叙述者有一个议程,但接受者通常是被动的观察者,就像可以被揉搓变形的“傻蛋”玩具一样,也许传统的民俗也与此相仿,是部落酋长、巫医、贵族和宗教领袖编造出来控制大众的手段吧。
《机器新娘》对通俗杂志的分析具有力透纸背的力量。那时的《时代》杂志自称“按照完美的组织原则编排”,自吹其新闻报道的优点是“仿佛是一个人在为一个人说话”。麦克卢汉拷问:它的编排方针是否是“带有强烈色彩的、选择性很强的方针”并“带有强烈的集权主义色彩”(第10页)?经过几十年不署名的新闻稿、统一的社论风格的阶段之后,今天的《时代》杂志用上了署名的新闻稿和大量的图片。《读者文摘》的诨名是“盲目乐观者”,它受到的指责是包装出“人人身上、万物之中都有的说不尽的善良、美好和力量”(第148页)并迫不及待的把他包装的东西推向市场。《纽约客》受到的指控是“以经济优势为基础的势利,成为它技巧和魅力的主要支柱”(第9页)。麦克卢汉认为,《纽约客》对《读者文摘》的抨击,是“两个人的决斗。但是这两个人却锁在两个不同的箱子里”(第148页)。
《机器新娘》中评价的展品,已经有50多岁了。对我们而言,它们仍然是富有魅力的文化制品——词语的、漫画的、图像的样品。对20世纪中叶的读者来说,它们是自己的环境,包围并吞没着日常的生活。今天的读者禁不住惊叹,麦克卢汉选取的这些样品和文本,是我们意识到短短的半个多世纪里以加速度发生的变革。
出于道德上的义愤,麦克卢汉关于工业人的观点是十分苛刻的。他看到被商业和广告力量操纵的傀儡,这些力量不仅要傀儡跳舞,而且深深地钻进的傀儡的意识,并塑造傀儡对世界的看法。
《机器新娘》已经公开发行50年。眼看技术、媒介和社会经历了气象万千的变化,你必然要问,这本书在21世纪是否还有意义。我们的回答是毫不犹豫的:确有意义。虽然麦克卢汉在研究过程中反转的石头(意为“付出的心血”)已经长大,越来越沉重了,他分析的大众媒介当时是一片洪荒,如今却已变成信息高速公路;然而,他勾勒的路线图仍然指向正确的方向,有助于我们的理解,能够帮助我们走出混沌、驾驭大众传媒。一位得到警示的评论家詹姆斯·斯特克1951年10月27日在《电讯报》上撰文说:“也许麦克卢汉先生已经找到了答案。至少,他指出的情况是有思想的社会成员再也不能视而不见的情景。特此向每一位老师,每一位家长,每一位和教育事业多多少少有关系的人推荐《机器新娘》。让我们行动起来,否则我们还要失去另一代人。”
《机器新娘》能够帮助人们确认并理解塑造自己生活的力量。媒介对人的攻击力量,可以提炼出麦克卢汉的一句话:“全面的抵抗和全面的投降一样,代价是太高了。”(第144页)
总之了,推荐大家读麦克卢汉的这本《机器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