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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俗学的那一张张的脸(12)(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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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马知遥 于 2011-10-14 19:51 发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骂法针尖里藏喜相,真大幽默!顿时将宗迪兄本性的天真露出来了
狡猾的狐狸露出了狰狞的尾巴现出了“狼的本色”,简称“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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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老乡陶老

陶立藩教授,这是我的乡党。甘肃人。很早就知道他的大名,也多次在一些会议上匆匆看过,却难有机会坐一起聊天。在天津大学举办的中国木版年画国际论坛上结实地近距离看到了他。作为专家木版年画申请非遗的重要一项,我带着搭档唐娜在那天晚上准备对所有专家挨门挨户地闯入,为了让专家们在申请书上签名留念。到签名的粉色纸张快签完的时候,唐娜发现自己的导师陶教授住在最高层,记得好像是16层。提议能不能先到他导师那里,否则老人家可能要睡觉了。于是临时提前上到最高层。等敲开门,门内的师母级人物说:陶老刚出去找你们去了,也就几秒钟。那么我们在出电梯的刹那究 竟发生了什么奇异现象,让我们竟然在几秒钟内没看住陶老。我说:你师父莫非有腾挪大法?

只好顺着楼层继续找其他专家签名。到疲惫地完成任务走过酒店大堂的时候我看到了陶老熟悉的身影。为了等我们他已经在大厅和负责会务的冯莉聊起来。冯也是甘肃人。三个甘肃人碰到一起,就有了格外的亲热感。本想多了解一下陶老的故事,无奈不争气的腰伤还没全好,刚才又连续敲门窜户,实在疼得狠,急忙和陶老告别。幸运的是两场讨论会都有陶老的发言。据仔细观察,他是个慈爱有加的人 ,性情温和很少会对人翻脸。他即使是发现了问题,也会用温和的口吻给你指出。在他面前他的弟子就像他的儿女那样,各个都谦恭而可爱。

要分别的时候得到陶老的两本书,一本纪念文集《耕耘与收获》一本《陶立璠书画集》。每每翻看,更知朋友和学生对他的敬重。最喜欢他的花鸟画,从容中有几分超脱,在娴静中又能发历世之感悟。用笔老辣洒脱,富有滋味。而书画是他在退休后才从事的,如此境界一定和以前的学术修行有关。

于是就想:如果有时日也要学画,也要在艺术中寻找另一个自己。陶老得到的我想不光是自得其乐,更有对精神至上的无尽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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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遥老师,很怀念你给我们上课的日子啊,民俗学啊民俗学……
山艺的孩纸们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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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谢你们,我也非常想念孩子们。。。。。。。。。。。以后肯定有见面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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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调频咖啡 于 2011-12-4 16:16 发表
知遥老师,很怀念你给我们上课的日子啊,民俗学啊民俗学……
山艺的孩纸们想念你!
他要是不回山艺,你们追天津去打他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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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接触从军老师了
原来还是乡党

啤酒老能喝了
喝了酒会脸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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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
你这个神贴可要坚持到海枯石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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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45# 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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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风林火山 于 2011-12-14 21:17 发表
马老师
你这个神贴可要坚持到海枯石烂啊
愿神给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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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预报一下下面的脸——乔晓光先生、 王建明先生、向云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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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东西都找不到了,先集中到这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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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刘铁梁先生
怎一个“好”字说尽。和这位先生认识是在山东大学的民俗学讲座活动中。他一坐下,基本上就掏出一个简单的记事本,那本本每次都那样,从容地被口袋里拿出,然后打开一页,看都没看就开口了。而且往往一讲就是几个小时。我常常想探头去看看,那一页纸上能写多少内容,怎么就能讲那么多丰富的东西。他论民俗谈非物质文化遗产,有理有据,观点总是发人所未发,印象深刻的有关于非遗保护的“空壳化”,民俗研究的“身体性”,还有中国“汉人的史诗就是戏曲”。这些观点都给人启发和振奋,而且他似乎并不以为高明,更多的是启发学生们继续深入研究。颇有些孔子当年“”述而不作”的境界。他的各位弟子们也习惯了他的讲授风格,知道每每有惊人之见,所以随时都做好了录音记录的准备。
他发言总能在褒奖和委婉的批评中让对方知道差距所在。而且从台上的严肃认真的学术探讨后,下台立刻能笑逐颜开地和年轻学子打成一片。记得我们曾经一起吃饭,谈起男人女人的问题,他豪不避讳,参与谈论而且用爽朗的笑声打消了我们的疑虑和不安。在他的骨子里透着份血性的美,透着份闲云野鹤的自然阔达,透着逍遥的独立,诙谐中的责任承当。文人的大雅和大俗他都具备。
故而他可担得起“真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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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俗学的那一张张脸(4)
四、银发老人
说出这四个字,所有全中国人民的民俗界就定然会想到他——那个风尘仆仆为民俗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鼓与呼的人,那个经常有智慧演说和激情四射文章的人,那个总能在不经意间带给我们学理启发和思索的人。他是学者是民俗的领军人物,也是慈爱的长者。
我参加过不多的几次民俗活动,都看到了他。这在我是一种机缘。在台下听他讲演,在讨论时看他倾听。他很少如某些领导那样:来个祝词然后说还有一个会,就匆匆离开。他几乎每场学术讨论都自始至终地坚持听完,然后最后一个站起来做总结。这时候他的总结就相当精彩。因为他对发言了如指掌,所以总结就言之有物,丝毫没有做秀和敷衍的意思。这一行为就足以让人肃然起敬。
作为一个学者前辈他的平易也是出名的。每次活动,他都是最让人瞩目的人物,因此找他合影留念的就特别多,每次他不论多忙总能笑呵呵和熟悉和不熟悉的民俗同仁们合影,满足他们的要求。
和这样的学者接近从一开始就没有阻拦。读他的专著和文章更有见其文如见其人的亲切感。尤其当一些怯生生的孩子辈们欲言又止地想和他交流的时候,我发现他总是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并爽快地拉他们到身边来一起聊天或者合影,这一下子就拉近了距离,增进了感情。我想多数初次来民俗圈的人都能体会到他的温暖和慈爱。
也许这就是中国民俗界的优良传统。在他那里是这样,整个民俗界似乎都充满了这样的亲切友好的氛围。
而我在想,当多年之后,我是否也能像眼前这个银发男人一样,步履如飞,意气风发,仍旧激情地活跃在祖国的田野和大地上,在人群中体会和发现文化的味道。“他”我不说大家也知道了,那就是民俗银狐,正值七旬壮年的刘魁立先生。请注意我一直不用“老人”的字样,因为他比我们还活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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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刁统菊和郭海红

这两个女士同是民俗学博士。同时供职在山东大学,一个在山大文史哲研究院民俗所,一个在外语学院。从外形上看一高一矮。从性格分析,前者豪爽大气有山东大女人的气息,说话大咧、喜怒都形于色;后者文静瘦弱颇有江南水乡女子的娇俏。因为参加此次年会的缘故,我与两女子结伴而行,年会结束相约到庐山一游。亲眼见两女子一刚一柔,磕磕绊绊地在山涧中艰难而颇有兴致的跋涉,每每在冰雪湿滑处,两人都同时提着36个吊桶互相牵扯干扰,一路上惊叫声,威吓声,互相责备声不断。因为两女子封建思想弥漫周身,再困难都不愿一位男人的手来帮扶,只有她们互相搀扶。无奈郭海红这位有留日本背景的女博士本没有爬山的计划,穿着高跟皮靴就上了高山,以为上山就是坐车观光,不想山路及其漫长。所以她几乎是进入了民间社火的角色,踩着高跷,扶着高大而略有依靠感的刁女士“蚁步潜行”。而在狭窄的山道上,刁女士也常感自身难保,一面责备一面扶持,一面保持自己脚步的稳定性,一面被郭女士一次次因为脚下不稳发出的惊呼而弄得神经紧张。

这是一段曲折的道路。很快地我们就被庐山冬日的宁静和秀丽而吸引。即使是在冬天,满山上翠绿的毛竹和那些常青的植物让山不显得单调,那从天而降的瀑布,沸腾跳跃,从山顶一直溅落到山谷,真合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描摹。闲话少说,单表刁女士一路行一路在欢跃中露出难色。原因是她非常想念她远在济南家中的儿子,儿子两岁多点,听说夜夜入睡前都要哭着要妈妈,这让她每每独自神伤,内心反省之,伤心之,自责之,思念之,总之,边游边想,边想边游,表情也就时好时坏,阴晴变化无常;而那个郭女士则放胆出来玩了。因为出门前老公有交代,既然到了南昌庐山是一定要去的,所以她在游山时完全放飞了自己,每到景致优美处,总能摆出超水平发挥后的POSE让自己融入景中。从这一点上看,她外面的柔弱却掩盖不了内心的平安和刚强,相比较高大的刁老师变化不定的情绪,她倒有了刚强的一面。所以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在山光水色中,看似有男儿气的刁老师显示出多愁善感,眼角眉梢都是一个“爱”。母爱的柔情可以让人顿容,以至于当她在讲述儿子天真可爱和聪明的故事时,听者也要受其感染红上一圈眼。
而穿着高跟鞋的郭女士将中国传统女性的矜持保持到了最后,据说不得不在一段山路上跌倒,甚至滚了几圈,竟然毫发无伤地继续前行。

在天生一个仙人洞旁,在秀丽的石门涧,两位女性竟然全然不顾寒冷,要求脱出棉服配合秀美的风景卓然一把。风采顿然定格。我说:这庐山一定是男性,所以那么吸引女性的目光和拥抱。甚至在高耸的山顶,两位女士要以《泰坦尼克》中男女主角的造型留一个奇怪的创意。我知道,那也是因为庐山之美。

暴露野性的时候是在结束了庐山之行后,第二天上飞机。推着行李车的刁老师突然本性唤醒,豪迈地帮大家推着行李,而且大步流星地领头,那豪放那开朗不是一般的,此刻她内心里已经回到了家,快要拥抱自己的儿子了。所以,那脚步是轻快的,那身子带着节奏地飞驰。有一阵,她甚至在进飞机的通道里狂奔,说自己因为惯性身体的刹车已经失灵。

一个怀着思念行山路,一个穿着高跟鞋穿林海,两位民俗学女博士这身体一定得益于长期的田野作业,只有热爱田野的人才有这样的激情,在爱和痛的边缘中,完成精神的升华。

预告人物:英古阿哥
李建宗
张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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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英古阿格

纳西族小伙,住丽江。名字和丽江都透着神秘。英古阿格是本族名,问其姓,不知晓。这和其他许多少数民族一样,有名无姓。“英古阿格”按照他本民族的意思是:强壮有力的男人。他还有汉名叫杨杰宏,问此名来历,说当年祖辈迁徙到丽江,祖上为汉人也。只是和他同车到安义县采风的那刻,这位真诚的兄弟就坦率地告诉了我他的全部来历,立刻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据他说,他们那里的女性名字后常带“姆”,我说这和藏族的习惯很像,他称他们民族其实很早就是藏族的一支,和藏民们生活和习惯很相似。

丽江是令人神往的地方。关于那里的许多故事是老婆从那里旅游回来后说的。风景很好,但开发过度,已经成了一大片娱乐场所。英古阿格
也同意。他觉得自己本民族的生活秩序正在不断受到破坏。当地引进了许多投资者,全国各地的买卖人也都汇集到了那里,为了当地民俗的原生态问题,政府曾经做出努力,让生活在丽江村落的人继续生活,而且规定了外面的人不能到丽江当地人居住的小区和原生态规划区里从事经营活动。但巨大的经济诱惑,让很多人利用当地居民的名义,勾结起来,在当地受保护的地方以当地村民的名义建立了很多酒店商铺等等,现在受保护的地方已经被外地人的商业活动包围了。

过去来丽江主要是看原生态山水人文,现在已经有了其他的涵义。他感觉很无奈,一路上就这个话题他的表情显得极其严峻。这个著名的论坛筒子,本着对民俗的热爱,对知识的渴望,在云南大学读博士,今年是三年级,很快就要毕业。作为一名民俗学研究者,作为丽江少数民族的一份子,他有得天独厚的田野,有着上天赐于他的先天的体验机会。这样的人迟早会出大成就。
对了我想起,在旅游的中途,他看到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去买特产,笑着说:禁不起诱惑啊。下车出去半晌,他带着一大堆东西上来,其中有一箱子橘子。我本想问:大老远来,带点什么东西回去不好,还要买橘子回去?!忍了忍没说。后来在晚上,民俗网团队加班开会时,我发现他正在从箱子里给大家散橘子吃,直到那时候,我才清晰地看到一个纳西族兄弟细腻的感情。原来他早就想到了晚上买点东西给大家吃,而这许多人包括我是想不到的。   
我仍旧记得他憨厚的笑脸,丹田之气丰足的话语,以及我们相约明年的再见。

(附件:英古阿格的回复:马兄抬举,受之有愧!
愚本浅陋,何以僭而为之传也?
一个人的出生地及民族身份是无法自己选择的,丽江,纳西这两个标签也是如此,但不能不为之承担,也为之牵累,无奈……尤其是丽江被神话、被放大的当下,更多的是灼痛与误解。“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马兄也。
有一二小疵在此唠叨一下:“英古阿格”一词也源于纳西族东巴经,系神谱中的大神;纳西系藏族一支之说源于藏族学者,本民族学者不大接受;甚至把彝语支民族说成藏族后裔。
据家谱记载,我祖先系湖南汉族移民,康熙时移至丽江,几代后融入纳西,但汉族俗制也并存不悖。从现在统计看,纳西族中移民是占了大头。
那件桔子是叶涛老师所买,只是委托我晚上开会时分发一下,我不能占这贪天之功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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