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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俗学的那一张张脸(9)(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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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先生李万鹏

在山东民俗圈里,老一辈的民俗学人中,李万鹏先生和山曼先生是两面旗帜。现在山曼先生驾鹤东游,万鹏先生留守齐鲁大地,仍旧指点民俗学子,其精力和热情不减当年。民俗学活动一般不惊动他,除非特别特殊的活动:这些活动包括学生们毕业答辩,某课题组遇到问题需要咨询,田野考察需要亲历助阵等等,这些都是老爷子经常参与的活动。耄耋之年的他,身体略显瘦弱,从背影看“文弱书生”说得似乎就是他。但就是他经常带领着民俗学的博士硕士们到乡村调查,而且活丝毫不少。那些和他一起进行田野调查的同学们经常会深有感触地说:老爷子真有能耐啊,他能和老头老太太唠嗑,人家把他当自家人。别看平时他和大家都乐呵呵的,而且提出:在民俗圈里,可以无老无少,无大无小。但真碰到大家在田野调查中不认真,调查不深入细致的情况,他会丝毫不留情面地批评,甚至连带着学生的指导教师一起批。

他发火的时候,场面一般很安静,大家似乎只有在他一通发言后才感觉到错误有多大,问题有多严重,也只有他发火,大家才能感受到民俗不是一件简单的活。

他几乎是山东民俗的活字典。经常在进行某个田野调查前,大家都会找李老师一起探讨要进行调查的对象。老爷子总能从几十年的风霜阅历中找到符合大家需要的答案,而且指出应该深入的步骤,因为他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出成绩什么地方可以忽略。这时候他特像童话中的神仙爷爷,带领大家从迷宫中游走。

有一次参加田野回来,老爷子把一双布鞋忘在宾馆了。有些可惜的样子。据说那布鞋还是新的,为了这次田野作业他特地穿上的。但5天的连续采访和田野奔波,他竟然把它丢了。当时张士闪教授就安慰他说:放心,等教师节,我们专门给你送一双新皮鞋。而且配套服务,还带着新袜子。老人顿时忘记了烦恼。

民俗学会经常会有一些聚会。每有李老参加的宴席,大家都能注意到他一个多年的习惯。无论到哪里都要在宴会结束时,把他认为老伴喜欢吃的食物包一块回家给老伴尝尝 。老爷子是在给我们做一个夫妻恩爱的榜样!

关于他有很多故事,限于此专题为中国民俗学的人物速写。就此打住,以期日后有更充分的素材充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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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那双鞋后来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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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在教师节上,由同学们隆重地献上,老爷子乐呵呵地接受了。我是目击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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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学会经常会有一些聚会。每有李老参加的宴席,大家都能注意到他一个多年的习惯。无论到哪里都要在宴会结束时,把他认为老伴喜欢吃的食物包一块回家给老伴尝尝   。老爷子是在给我们做一个夫妻恩爱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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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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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知马好文采呀~~

但是,很不幸地通知您:

被您妙笔生辉地摹写过的N位“事主”都在频频向叶涛秘书长“上访”:
为了确保《CFS山寨华丽版大事记》连贯地、生动地、魅惑地承载着当代人物传说走向2012(又一个新世纪哦),今后学会的大会小会遥知马您都得必须“在场”,而且是“五个在场”,“五个同时在场”,嘎嘎~~

大家说说是哪5个在场涅?

且听下回分解(跟耿羽学来滴:“说书人”的技艺?)

书归正传,论坛有诗灵,是你我莫大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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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只是对五个在场的内涵还缺乏领会,要听您下回早点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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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09-12-26 16:06 发表
张士闪,一个会绣花的黑旋风。
那一脸胡子是生给女孩子们看的,犹如孔雀开屏,又如公鸡打鸣。
可是,列位看官万万不可被这一副美髯给迷惑了,以为这是一条粗浅的大汉。
美髯下面裹着一颗纤细的心灵。
那个细呀, ...
那个细呀?
好生冻~~

不过,我真怀疑这不是名叫“爱东”的什么“青”说出来的“细”~~

给金庸小说绕滴?还是被故事的情节脉络条分缕析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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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在线的各位大侠,寨主说的五个在场什么意思?莫非有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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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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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笛威辛亢 于 2009-12-28 21:00 发表
民俗学会经常会有一些聚会。每有李老参加的宴席,大家都能注意到他一个多年的习惯。无论到哪里都要在宴会结束时,把他认为老伴喜欢吃的食物包一块回家给老伴尝尝   。老爷子是在给我们做一个夫妻恩爱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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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表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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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ilver 于 2009-12-28 21:33 发表
遥知马好文采呀~~

但是,很不幸地通知您:

被您妙笔生辉地摹写过的N位“事主”都在频频向叶涛秘书长“上访”:
为了确保《CFS山寨华丽版大事记》连贯地、生动地、魅惑地承载着当代人物传说走向2012(又一个新世 ...
实在没弄懂“五个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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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女寨主早点分解下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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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张润平

说起此君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还是迟迟难动笔。因为和他刚刚认识,缘于09年的这次年会,我和他碰巧分到了一个屋子。这是缘分啊。他那浓烈的甘肃口音一出现,我就没什么隔阂了。因为这属于故乡来的人。他来自甘肃岷县。是当代的文化局局长。过去是当地中学的语文老师,因为酷爱民俗研究,在教学岗位上逐渐转移到了研究和文化管理岗位。而且我还知道他是当地的名人。虽然他不这么说,但中央电视台的科学教育频道请他做过节目,介绍过当地民俗,这就不简单。他说自己这次参会的论文是搞了3年的青苗会的田野调查基础上写的一个4万多字的文章,来时压缩到1万字了。
当我将自己不成样的几本小书赠他时,他回赠了我几张珍贵的当地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国家项目的光盘,据他介绍,他们一个县城成功申请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项目就是30余项(当时是这么听的,写这点小文章时没找他查证)。我说到目前非遗申请的功利性太强,很多地方就是为了得到经费,因为当地有利益可图,他憨厚地笑笑。后来谈到目前偏僻地方的儿童失学、家庭条件很差的现实,我有些偏激地认为:与其让假遗产欺骗国家的支持,不如实实在在地建立几家希望小学。我们谈到现在乡村一个普遍现象:如果动员大家修小学校,可能不会有多少村民响应;但如果说要在村里修个庙,村民会真掏钱。修庙和修学校,哪个更重要,对我来说,学校更重要,但在中国的乡村社会的情感和社会秩序中,修庙更有其深在的意义。那如同给名字立碑。中国人长期以来希望让自己不朽,让自己建功立业光耀祖先的行为,常常和修庙的集体活动联系到一起。学校还在其次。
张润平也看到了这一点。他说:建学校是很有必要。但保护遗产的工作也很必要,不这样发动,基层不努力,很多遗产真的就没了。我觉得他说的在理,只是一想起那些失学的孩子,还是觉得贫困地区的“申遗活动”有些本末倒置。在人的生存还没有改观的情况下,大张旗鼓地和经济发达地区那样搞文化建设和保护多少有些走样。但我说不出再多的理由,话题也就此打住了。

会议结束后,我们相约去庐山游玩。他本来是个不喜交谈的人,那时候性格完全变了一个,频频地被美丽的景色吸引,要求留影。而且他还有一个惊人的本领那就是海量:我亲眼见他,不就菜,将5两当地的四特酒灌下肚子,并连称好酒。

我佩服他在于,长期奔波在岷县那个地图上几乎看不到的小地方,为当地文化默默地守望,而且到了痴迷的程度。我更佩服他:常常为了一个调查,要进行很多年的田野的认真和执着。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角色,而且每有各种民俗学交流会议,他都会参加,他认为那是开眼界的好机会。
我好奇地在想:这次他拿出了令人佩服的青苗会,下次他还会调查到什么好东西呢?他一定会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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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的文章写得好,施爱东老师的点评更有趣。
施老师,期待着有机会见到你——我们的赣南同乡,什么时候回家乡时,来我们南昌大学讲学,我们几个学生社团可以联合邀请。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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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他刚从南昌回来,早知道就该这次让他讲了。我们也好去蹭课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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