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柯听说笛卡儿的物理学使前此一切物理学体系都黯然无光了时,他渴望得到一点这方面的知识。通过一部王佳德-亨利(Henri Du Roy)著的《自然哲学》,维柯和笛卡儿的物理学打过了交道。他认为笛卡儿的形而上学既产生不出任何符合基督教的伦理哲学,也产生不出一种有笛卡儿特色的逻辑学,就连对医学本身,笛卡儿的学说也没有用处,因为解剖学家们在自然中找不到笛卡儿所设想的那种人。“因此,笛卡儿的形而上学还比不上伊壁鸠鲁的形而上学那样较为始终融贯一致的体系,尽管伊壁鸠鲁丝毫不懂数学。由于维柯所注意到的这些理由,他不久就高兴地发觉到:正如对路克里修斯的阅读使他自己成了柏拉图的形而上学的一个信徒,对‘王佳德-亨种’的阅读也就使维柯对柏拉图的信心更坚定。”
我们注意到,在《新科学》中,维柯很少使用“文化”(culture)一词,这既是因为这个词在当时还不甚流行,也是因为这个词带有“培植”(作物)这种原始意义。他用来表达现代意义的“文化”的术语是“各民族世界”(il mondo delle nazioni)、“民政世界”(the civil world)、“人类世界”(the world of men);另外,“邦政”(polity)、“民政”(civity)和“人类”或“人道”(humanity),它们在维柯的词汇中都是同义词。这些同义词的共性是:它们都表示与自然相对立的现象,而后来的共识是,与自然相对立的现象即“文化”,是人特有的生活方式。
赫尔德的著作为民间文学、民俗学研究者所熟知并对他们产生影响, 更直接的是因为他对民歌的搜集、整理与研究。赫尔德对于民歌的兴趣, 与民俗学史上几部重要的伪民歌集有关。1760年, 麦克菲森( James Macpherson, 1736—1796) 出版了《古诗残篇》( Fragments of Ancient poetry collected in the Highlands of Scotland andtranslated from the Gaelic or Erse Language) , 1962年发表了《芬歌儿: 一首英雄叙事诗》( Fingal:An Ancient Epic Peom) , 1763年发表《帖莫拉》( Temora) 。1765年, 麦克菲森以《莪相之歌》( Poems of Ossian) 的名义将上述作品整理成册出版。同年,珀西( Thomas Percy, 1729- 1811) 出版《英诗辑古》( Reliques of Ancient EnglishPoetry) 。77 赫尔德对《莪相之歌》以及《英诗辑古》推崇备至, 对珀西的灵感大加赞赏, 他本人还翻译了珀西《英诗辑古》, 并且写作了《关于莪相与古代民歌的书信摘要》一文, 虽然直到1773年才发表在《德意志文艺杂志》。1766年, 赫尔德发表《关于近代德意志诗歌的断想》, 明确表示反对理性主义的诗学, 认为不应该把抒情诗看作是教养和思想丰富的知性的结果, 而应该把“审美力原则”作为诗歌评论的标准。
2、3、4、5、10、11、12、15、33、43、53、54 Giuseppe Cocchiara, 1981, The History of Folklorein Europe, tranlated from Italian by by John N.Mcdaniel.ISHI, pp7、16、20—21、28、110、106、106、110、116、120、116—124、120.
84、85 Sammtliche Werke, ed.Bernhard Suphan ( 1877—1913; rpt.Hildesheim, Germany, 1967—1968), IXvols, pp528、530—531. 转引自William A Wilson, 1973, “Herder,folklore and Romantic Nationalism”,Journal of Popular Culture, 6.
86 T.Benfey, Geschichte der Sprachwissenschaft und orirentalischen Philologie in Deutschland ( munich,1869) . 转引自William A Wilson, 1973, “Herder,folklore and Romantic Nationalism”, Journal of PopularCulture, 6.
92、93 Giuseppe Cocchiara, 1981, The History of Folklore in Europe, tranlated from Italian by byJohn N.Mcdaniel.ISHI, pp170—172、169。
94、95、96 Roger D.Abrahams, 1993, “Phantoms of Romantic Nationalism in Folkloristics”, The Journalof American Folklore, Vol.106, No.419 ( Winter, 1993) 3—37.
第三,维柯的术语奇特。他喜欢用拉丁语和希腊语词的本义。他并非故作玄妙,而是因为他所考虑的问题根本不在时人的视野之内,因此他没有现成的术语可用,只好自己从古代语言中寻找。因此,《新科学》的“英译者的引论”专门就维柯的术语法做了详细的解释,读者可以参考。比方说,维柯很少使用“艺术”一词,更不可能使用在他身后的德国哲学家鲍姆嘉通发明的“审美”一词,而是使用“诗性”一词。他不使用“艺术”一词的原因是,在古希腊语中,“艺术”与“工艺”漫然不分,而维柯讨厌这个词的技术色彩,虽然他比谁都相信技术的起源是艺术。再如,在《新科学》中,维柯竟然很少使用“文化”(culture)一词,这既是因为这个词在当时还不甚流行,也是因为这个词带有“培植”(作物)这种原始意义。他用来表达现代意义的“文化”的术语是“各民族世界”(il mondo delle nazioni)、“民政世界”(the civil world)、“人类世界”(the world of men);另外,“邦政”(polity)、“民政”(civity)和“人类”或“人道”(humanity),这些在维柯的词汇中都是同义词。维柯的术语法是有道理的,因为任何与自然相对立的现象,毕竟都是可以用这些词语来表示的,而它们的意思就是“文化”,即人特有的生活方式。
当维柯听说笛卡儿的物理学使前此一切物理学体系都黯然无光了时,他渴望得到一点这方面的知识。通过一部王佳德-亨利(Henri Du Roy)著的《自然哲学》,维柯和笛卡儿的物理学打过了交道。他认为笛卡儿的形而上学既产生不出任何符合基督教的伦理哲学,也产生不出一种有笛卡儿特色的逻辑学,就连对医学本身,笛卡儿的学说也没有用处,因为解剖学家们在自然中找不到笛卡儿所设想的那种人。“因此,笛卡儿的形而上学还比不上伊壁鸠鲁的形而上学那样较为始终融贯一致的体系,尽管伊壁鸠鲁丝毫不懂数学。由于维柯所注意到的这些理由,他不久就高兴地发觉到:正如对路克里修斯的阅读使他自己成了柏拉图的形而上学的一个信徒,对‘王佳德-亨种’的阅读也就使维柯对柏拉图的信心更坚定。”
我们注意到,在《新科学》中,维柯很少使用“文化”(culture)一词,这既是因为这个词在当时还不甚流行,也是因为这个词带有“培植”(作物)这种原始意义。他用来表达现代意义的“文化”的术语是“各民族世界”(il mondo delle nazioni)、“民政世界”(the civil world)、“人类世界”(the world of men);另外,“邦政”(polity)、“民政”(civity)和“人类”或“人道”(humanity),它们在维柯的词汇中都是同义词。这些同义词的共性是:它们都表示与自然相对立的现象,而后来的共识是,与自然相对立的现象即“文化”,是人特有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