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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纳的青海演讲: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德国和瑞士民俗学、人类学与历史学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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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师,这是中央民大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1304办公室。不是北京民大哈。北京的确有一个北京民族大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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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坦纳(Jakob Tanner)教授,却能学习坦纳(Jakob Tanner的思想,感谢老师们的分享!珍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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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在豆瓣转帖这篇文章。
一旦付梓,吴老师要在论坛示意一下,以便我转到豆瓣,让那群读书人也同样受惠。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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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念《历史人类学导论》,先在这里学习了关于他的一些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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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双霞的博客里搬过来的。也算和这个主题有点关系,所以也放在这里。

TeigEnte 发布于2010-09-26 05:19:02

历史人类学也是一个大箩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

其实,华南学派的历史人类学是来自人类学领域的如萧凤霞(耶鲁大学人类学系),而德语国家的历史人类学是在自史学界的人主打。

从关注“人在历史中的存在”这一基点出发,历史学与人类学倒是有相通的目标,因此有互相走近、融通的愿望。德语学术界中关于日常生活史研究的意义,坦纳的青海报告里讲的比较详细,不必多说。目前德语界历史人类学在史学理论上的推进,意在为史学实现新的突破, 一种能发见“宏大叙事”的盲点、超越微观史学“具体的个人”的琐碎又能不以牺牲历史叙事中个人主体性为代价的史学。德语里的Anthropologie字形上与英语中的anthropology很像,但是含义不同,在德语中指的是体质人类学或者医学人类学,这也是多年以来这个学科名称一直迟迟不为学界所普遍采用认可的原因。实际上,至少苏黎世的史学把Anthropologie一词所蕴含的体质人类学的含义,转换成了历史人类学新的生长点,即将身体及其相关的感觉引入史学当中。该历史人类学的宏大理论设想是,力图将历史叙事和社会理论中“自然”与“文化”的二元对立突破。双霞看得很准,坦纳的《历史人类学导论》中的第四、五两章,可能是其他历史人类学著作中不怎么能见到的。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这本书的前面也用了不少篇幅谈福柯。其实还有一位作者 Philipp Sarasin、苏黎世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坦纳的同行搭档,也是特别值得一读的。Philipp Sarasin在2005年出版了一本《福柯导论》(有中文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3月,题名《福柯》),德文版与坦纳的《历史人类学导论》属于同一著作系列,2009年又出版了《达尔文与福柯》一书,提出了福柯源于达尔文的说法,系统地阐述了这两位理论大家思想上的渊源联系。在史学理论上的共同兴趣之外,Sarasin主攻医学史、生物学史(著有《细菌学与现代》一书),坦纳主攻瑞士经济史、身体史。坦纳因为师承鲁道夫•布劳恩(Rudolf Braun),布劳恩又师承于民俗学家理查德•魏斯(Richard Weiss),所以坦纳也是在民俗学的边缘行走,在民俗学圈子里他的名字也不陌生。但是他介入问题的角度还是和民俗学有所不同,从他的几篇论文的题目上就可见一斑,如《身体经验—疼痛感与文化性的构建》(1994)(一篇我多年前开始读过、虽然没有读懂但是印象深刻的文章,现在重读有恍然大悟的感觉)、《人如何获得经验—身体的历史性与身体符号学》(1999)(以“我们拥有一具肉身还是我们是一具肉身?”这样的问句开篇,颇让人震撼)、《疼痛的文化史》(2007)、《无法捕捉的感觉—历史学中的情感》(2008)。在最近召开的德国技术史学会年会上,坦纳做开幕主题演讲,题目是 Nutritional Science and Food Habits: The Emergence and Evolution of Dietary Standards in the 20th Century (营养科学与食物惯习:二十世纪食品标准的出现与进化)(有意思的是,德国的学会年会在荷兰召开,找瑞士人担纲主题演讲)。也许这些历史人类学的题目还离民俗学远了点,不过最近一期的《历史人类学》杂志上有一篇历史学者的文章倒是很民俗的,关于十九世纪在入殓之前给死者遗体拍摄的照片的习俗及其对其解读。从广义上看,也是葬礼仪式的一部份,与关于仪式的普查性描写相比,我更倾心于这样的细节。

也算是对你在豆瓣网上跟在《历史人类学导论》一书后面评论的回应吧。

[ 本帖最后由 TeigEnte 于 2010-9-30 17: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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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任双霞的文字,也一并拷过来。

任双霞 发布于2010-09-26 08:45:46
    多谢回应,受教了。
    曾有幸上过萧凤霞的课,讲了什么内容忘记了,只记得中文开场,越讲英文越多,只觉得有趣得紧。当然这是题外话。我自认是历史学更是民俗学的门外汉,因为这几年一直关注民间信仰研究,但是,更是宗教学的门外汉。也正是因为站在几个学科的外围向里头张望,所以,极有可能蜻蜓点水或者剑走偏锋,跟真正的从业者的视野不可同日而语。
    即使有趋同的关怀,从不同的学术背景出发,其资料、方法、手段乃至关怀都有分野。业界有个小故事,记得赵世瑜老师某一本书里提到过。大概是双方早期合作,萧凤霞跟刘志伟在广州某地去做田野。刘志伟抄完了碑,萧凤霞还在跟村民聊天,刘志伟催她走,“碑都抄完了,还聊什么呢!”当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以及切磋琢磨之后,大概类似的问题不复存在;即使刘志伟的学生,也用人类学的方法下田野了。而张小军等人,在人类学的学科体制内,却用历史学的资料和方法做研究。这就是学科交叉碰撞而来的一种进步。
    近期我在做两件事。一是梳理英文研究世界里,对于中国宗教“神圣”的界定及其资料和知识来源,大概的路数是福柯的知识考古学或者曹新宇对福柯的研究的路径;二是写一部学术小说,考据体,考古学家和民俗学家的文化历险。其实说来好笑,第一个问题,是为了解决我小说里头的一个疑窦,而渐行渐远。
    从我个人的个案来说,对于单数的学者,其学术路径基于知识结构、际遇以及兴趣;而对于能够凝聚成一部和声的学者群来说,那需要更多,比如视野、关怀以及相互的默契,以及对于术业精进、学术星火燎原的殷切期待。

    我期待民俗学能够称为这样的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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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学习,仔细领会。
谢谢坦纳教授来华讲演,谢谢吴老师引介思想的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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