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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共同体的划分比学科划分更清晰

吕微说:“从索绪尔关于‘内在性’的学术立场看,将历史主体植入研究对象,就很难保证学术研究不受‘外在性’也就是意识形态政治性的侵蚀。无论将民间文学的主体闭锁在‘劳动人民’之内,还是闭锁在‘全民族’之内,都无法以民间文学之逻辑主体的理由将民间文学具体的历史主体推到民间文学生成的抽象背景当中,从而面对索绪尔从内在性学术立场发出的质疑。”

从这个角度上看,钟敬文提倡的“多元一体的民族国家论”与过去所提倡的“阶级论”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因为阶级论的民俗学理念不具备直接性的生活基地的坚实支撑,多元一体的民族国家论也一样。随着概念表述的文化历史-现实性境遇的变迁,不具有直接性的概念就失去了应用的价值。”

吕微后来又用通俗的话语对此加以解释:
“我反对‘中国民俗学派’的理由是:一个学派能否成立,是以某种理论和方法论的主张而存在的,而我不知道‘中国民俗学派’的所主张的理论和方法论是什么,因此我的疑问是:仅仅因为该学术团体是由中国民俗学者所组成,就能够打出‘学派’的旗号了吗?如果说‘多元一体的民族国家论’是该学派的‘理论’主张,那么我的认识是:该‘理论’是一个从意识形态那里接受过来的政治主张,不是从民俗学学科自身出发而提出的有价值的理论。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是否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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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个问题先搬到吕微那个帖子中去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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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suntree 于 2010-1-16 18:37 发表
民俗学学科发展有很多的问题,但自2003年我开始正式参加到这个行列,一个最为明显的感觉就是队伍小,影响力不强,也就是说,缺人,缺重要的成果。人才培养,尽管北师大等校做出过很大的贡献,但是横向与文、史等学科 ...
田老师一下将讨论落到了实处。
这才是我们学科所真正要面对的问题,但也是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穷书生最无可奈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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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1-16 21:33 发表

田老师一下将讨论落到了实处。
这才是我们学科所真正要面对的问题,但也是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穷书生最无可奈何的地方。
田老师所说让我想到前段叶涛在电话上跟我说的一番话,而那又跟陈华文老师在京的一席话相关。

长话短说吧:

陈华文老师说,教育部大概会在明年(也就是今年)再次调整学科设置,建议学会组织力量尤其是高校力量提早应对民俗学的学科划分和学科地位等问题……这一提议在去年年会期间的常务理事扩大会议上由陈华文教授正式提出,讨论之后,大家认为应成立一个“课题组”,以刘魁立老师和陈华文老师负责,与学会下属的民俗教育专业委员会共同攻关。

就在年会召开之前,我在电话上将陈华文教授的建议转告给了叶涛。叶涛认为最大的障碍在于民俗学没有纳入高校的本科教育,这直接关系到民俗学的学科地位,也就是说关系到民俗学怎么摆脱目前“寄”社会学“篱下”的“三级”待遇。

田老师说民俗学不能与文史等二级学科看齐,包括民俗学博士不得不改行去教古代文学课程,这样的局面大抵也与叶涛所说民俗学无“本科教育”之根基有关。

叶涛的原话我不记得了,大意就是如此。回头让他本人来说明一下更好。

我想我们在社科院系统呆得太久,并不清楚教育部和高校的学科设置是怎么在运作。或许,我们要解决民俗学的学科问题真得从“本科教育”入手?

陈华文教授还说,在浙江师大文学院,他就坚持将民俗学和民间文学纳入本科必修课程,而且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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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进化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不是预先设定的结果。历史只有过去,没有将来,我们无法为将来做出任何规定性。作为学者,当我们为过去总结经验教训的时候,我们是在学术研究,我们的发言是有效的;但当我们为将来做筹划的时候,我们已经越界了,我们的发言基本是无效的。”我非常欣赏施老师的这个精辟结论!它既是矛,也是盾。我觉得这篇文章很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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