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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王霄冰 于 2010-1-21 08:08 发表
事后我自己回头想想,真不明白为什么必须面对如此小儿科的提问?就因为她是搞史学的,就可以那么不可一世地拿“史实”来压人?
当然,这不是第一次。两年前我曾在学术会议上发表过一篇用金文资料研究西周时期的历史观和未来观的文章,同样是上面这个女学者,再加上一个美国的西周史著名专家,也责问我所使用的金文资料在断代上是否可靠?而我使用的金文资料库,包括其中的断代数据,就连他们自己也都在使用。所以归根到底,并不是我的方法有问题,而是我侵入了他们的领域,侵犯了他们的话语权,所以才招徕了无端的指责。
也许就在那时,我在潜意识里就下决心和史学决裂了?
呵呵,这真是个有意思的话题。首先多谢西瓶女史的新开拓。
我大概是历史学的受惠者,接受了很多历史人类学的训练,不自觉就想为历史学辩护。
可是历史学作为中国传统学术中水最深、鱼最大的学科,因为学术传统久远,而且从业者众,试图在可能开拓的话语领域都有所成就,因此不需我的无力之辩。
可能出于向光向肥向水的生物本能,从一个初窥学术门径的后生小子眼里,评断这一学科的价值判断体系是,能为我提供多少养料?
打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大概植物尽可能广阔地铺开其根须的办法(当然有主次根系),并且广沾阳光雨露,向下扎根,向上生长的姿态,强于哺乳动物一根脐带的做法。
从这个角度看,历史学是一处宝藏。无论是资料、方法、技巧、视野,都有其长处。而且,历史学也在积极吸收其他学科所长。比如历史人类学学派,他们的口号是从文献中“重回历史现场”,通过大量田野,同时广泛利用民间文献,试图在特定时间、特定地域理解那中文化和社会体系。这种追求,近乎民俗学所孜孜以求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