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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民间文艺全面凋零:老文艺不再有春天?

传统民间文艺全面凋零:老文艺不再有春天?

传统民间文艺全面凋零:老文艺不再有春天?

来源:中国新闻网  2010年07月08日 15:56




       老文艺不再有春天?
  传统民间文艺的困境,不是一时一地,而是全面凋零




  本刊记者/刘炎迅 综合整理  


  去年河南省进行非物质文化遗产普查时,周口市在商水县惊喜地发现有位叫杜三合的老艺人竟然还会唱渔鼓。

  渔鼓也叫渔鼓道情,当地老百姓叫“梆梆筒子”,其形式是用三尺三寸长的竹筒,蒙上猪护心皮,配上木筒板拍打说唱。

  杜三合63岁了,当年师兄弟8人,50年后的今天,精通渔鼓的仅剩下他自己。

  商水县文化局副局长张宏说,由于渔鼓的唱腔传承完全靠师傅教徒弟学,唱词没有文本,历代很少或根本没有文字记载,全凭口传心授,学艺周期又较长,导致这门民间艺术濒临灭绝。观众的严重流失也是这一传统曲艺濒临灭绝的另一原因。

  相似的情况还有皮影戏。作为完整的曲艺形式,它比莎士比亚戏剧早1700年;作为影像,它比卢米埃尔兄弟发明的电影早2000年。这种艺术是中国独有。

  一代皮影戏艺术大师岳义成从艺60多年,10多岁时便拜师皮影艺人崔玉衡,那时整个罗山县(位于河南省)只有皮影戏14担箱(团),每逢生子、升学、建房、庙会,人们都热衷于请人唱皮影戏。

  改革开放初期,皮影戏也相当火爆,“有时观众2000多人。一天要演三场戏,晚上唱到12点观众还不让走,每天要演唱10个小时左右。”岳义成说,“抢戏箱”的事经常发生,这家的戏还没有唱完,另几家就开始抢夺戏箱子,谁先抢到手里,就先去谁家唱。

  罗山现有皮影戏78担箱(团),皮影艺人300多个。但除了庙会,平时看皮影戏的人很少,多是年逾古稀的老人。

  艺人演出收入不高,每场三四百块钱,年收入只有几千元。“年轻一些的皮影艺人大都转行了。”岳义成说,原来跟着他学皮影戏的人很多,徒弟有100多个,现在要找徒弟却是很难。

  在陕北,民间曲艺的生存环境也普遍较差,绝大多数艺人处在自生自灭、散兵游勇的原生状态,不仅艺术传承后继乏人,一些传统技艺还面临失传和灭绝的危险。

  例如陕北道情《子胥过江》中有个浣纱女耍纸条的精彩绝技,曾颇受观众欢迎和喜爱,现在再难见到。而且,陕北曲艺演唱队伍的年龄日趋老化,有代表性的几位演员不是已经谢世就是垂垂老矣。

  另一门老曲艺,中国木偶艺术,古称傀儡戏,如今在发源地高州正面临生存危机。一些著名木偶艺人后代不愿继承衣钵,社会上也难找到人传承,高州木偶戏已濒临绝境。

  作家庄雪婵在《逢场作戏》中写到的五个地区的五种剧团里,川剧、京剧算是地方甚或国家级的大剧种,但其民间剧团的生存状态都是散居四处,利用低廉的票价和稳定的演出频率以及固定的一批爱好者来维系。

  戏剧艺人近半个世纪以来命途多舛,初时被全数收编入体制,但赶上“文革”时期,传统戏目一律不让演,好不容易盼到80年代风气开放,剧团又要自谋出路。如今在很多地方,官办剧团大多票价高昂,民间剧团又限于经济实力,只能勉力为生。

  据调查统计,我国仍活跃在民间的曲艺品种有400个左右,比如独脚戏、答嘴鼓、四川相书、数来宝、萍乡春锣、任丘竹、梅花大鼓、沧州木板大鼓、潞安鼓书、陕北说书、四明南词、平胡调、长沙弹词、木鱼歌等。

  虽然大部分曲种目前仍可在民间寻到踪影,但岌岌可危,识者寥寥。

  2003年初,文化部、财政部联合国家民委、中国文联共同实施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对中国民族民间音乐文化进行保护。

  2005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下发了《关于加强我国民间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确立了我国民间音乐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方针和目标,对建立协调有效的工作机制,形成有中国特色的民间文化遗产保护制度等作了明确要求。12月,国务院又下发了《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决定设立我国的“文化遗产日”。

  不过在民间,有些老人试图靠一己之力挽救老曲艺。

  2006年,扬州地区的扬剧被确定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退休老人孟凡高成立了老孟扬剧票友俱乐部,期望找到扬剧当年的光荣和梦想。

  在一次调研中, 90%的人表示曾经看过扬剧表演,但经常观看以及对其有浓厚兴趣的还不到10%,对于它的发展现状大多数人持无所谓的态度,极少数人能说出它的历史渊源和经典唱段。35%的市民表示了对其前途的担忧:青年人不爱看,现代观众少。

  不过也有些人认为,既然要死去,就让它死去,以后成为化石,观瞻即可。在文化传承上,就应该适用进化理论,适者生存,那些传统老曲艺,既然式微,就该退出历史舞台,无须勉强传承。另外,中国传统曲艺,大多流于感性的抒发和表达,和国外一些曲艺形式和内容相比,缺乏内在的力量,淘汰也是可以的。

  不同观点的争论本身,也反映出这些老曲艺的困境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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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的学生暑期准备做非遗传承人的调研,领导指定了的调研对象中有一位渔鼓艺人叫做朱顺根的,之前并不知此公,顺着名字去搜索,找到一篇与楼主转来的文章主题类似的,文风更加文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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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节而唱 渐行渐远

——记道情艺人朱顺根



    民间艺术是有严格界定的,特指由民间艺人在一定环境下创造并长期在某一地区流行的艺术,而且它还有一个特性,即与劳动生产、日常生活共生相伴。更重要的是,民间艺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美学语汇,忠实地体现了民间的审美趣味。——伴随科技的发展、物质的进步,民间艺术这种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流失和消亡却异常地迅猛。而非物质遗产对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因为它们一旦消失了,就很难恢复。而且,相对于有形的物质文化遗产而言,非物质文化遗产往往更为重要,因为它们包括了人类的情感,甚至包括了难以言传的人类文化积淀。
                                                                                            ——《民间艺术的惨淡抢滩》  

     阳光很好,从窄窄的窗棂照进来,透过经年的尘垢,落在朱顺根老人的背上。光线让白发脱去了原本混浊的颜色,白得单纯,也让他有眼疾的双目陷在更深的阴影里。说什么呢,这位曾在人声鼎沸的茶馆红极一时的道情艺人,不停用手敲击着矮桌,桌面没有上漆,老朽如同主人的木器发出很钝的节奏,配合他的沉默。这突如其来的采访,跟今天冬日久违的阳光一样,骤然打破阴冷的空气,勾起关于春天的回忆。

一曲红绡不知数



     那时候道情真是兴啊!老人叹息着,干枯的脸色活泛起来。五十年前的金华,大大小小的茶馆遍布城乡,茶馆里都活跃着道情艺人的身影,“节—节节—帮”的节拍声和着艺人抑扬顿挫的歌声,大街里巷都流出故事来。而严格的行规让这个繁荣的行业秩序井然,艺人要要据先来后到挂牌子,先来的挂在茶馆进门柱子的上首,后来的须在下首,你方唱罢我登场,于是观众要品评艺人唱功的优劣高下,以听到名艺人的道情为一大乐事,朱顺根便是当时名嗓一时的名角。
     回首那段人生最华丽的章节,他一再提到三十年代金华码头的“你我茶馆”,掌柜的是一个叫梁松。茶客多是些撑船的新老客户,他家的老板娘生意手段是极厉害的,里里外外的操持,迎人送客处事顺顺溜溜,这样一来茶客就特别多,朱顺根当时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但他清亮婉转的嗓音一下子打动了精明的老板娘,他留了下来,有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在这里他走向了成功的第一步。那时的道情是艺人间口口相传的,最初跟一个师傅学得的几本故事是经不得几天唱的,于是就要不断投师访友,向不同的人学习新曲目,听别人唱受欢迎的曲目,熟记于心,学好再回小码头来唱。当时到兰溪、武义一带边唱边学,出门在外,最难的是语言不通,必须入乡随俗,游唱到兰溪就讲兰溪话,武义的茶馆就唱成武义腔,炼就了非凡的语言协调能力。路在脚下,脚力渐远,越跑路子越广,唱本日益丰厚,凭着包容并蓄的学习历程和融会贯通的艺术功底,越唱越精,渐渐就唱出了名。
     当我问及他会唱多少个汤头(小段开场折子),他笑笑说,多得也说不清楚了,脸上有了些当年的自负,道情唱得纯熟后,是能够在传唱本的基础上不断完善的,汤头尤其灵活,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汤头其实就是艺人的展示功底的开场,声音是否悦耳,故事容量有多大,一段下来,手段深浅显露无疑。他成名的后的汤头是自创的,内容从古到今上天入地,农夫村妇帝王将相传奇鬼怪无所不包,开得口来,便是满堂喝彩。当时他唱的曲目更是举不胜数,传颂一时的就有《岭下朱抢亲》(《双珠花》)《银牌记》《阴阳壶》《尼姑记》《珠花记》等名段,说的都是田地、婚姻之事,并且多打过官司见过官的,这才可以编成道情唱。
     群众喜欢,口口相传,名声就传开了,登台两年后提起朱顺根,已是无人不知,终于,他到了挤身名角的必经之路:斗台。这是成名艺人间的角逐,每逢斗台,观众云集,盛况空前,那时,两人选了面对面的茶店,相邀斗台,一时夹棒、道情筒节节——帮响起,两边的喝彩声此起彼伏,汤头才唱完,这边店里的老板娘就冲对方嚷起来:不用唱了你,吃不消朱顺根的!!观众则兴头头地喊:唱来唱来~~~正本道情唱起来,精彩处,对面茶馆的客人倒朝这边叫好,不多时,场上只剩他一个人越唱越响,情节渐次紧张,扣人心弦的故事关口,对方已经悄悄从台下去,客人都跑到这边来了。一场唱完,掌声如雷,边上观擂的同行无一人再上台相斗。卫冕的对败走的艺人说,多谢给年青人机会,承让承让!那年,他刚满二十岁。
     这样一来,朱顺根名声大口噪,凡他出场,茶馆里人头攒动,真正是“一曲红绡不知数”,一尺二长的签子,一串串满铜钱唱一段汤头,三串满了才开始唱道情(正本故事),六串串满唱一晚上,不过两个多点小时,一个正本故事要唱四到十几个晚上,听得入迷,茶客便天天要来。偶有时客人稍少的时候,老板就自己出钱补贴他收入,为的留住招揽生意的金字招牌。

门前冷落鞍马稀



     老人的声音渐渐变得活络,说起斗台的住事,他枯瘦的手在空中挥了好几次,然而我的目光再次掠过他的小屋,几十年前的老平房,家图四壁,灰朴朴的背景里,这个曾经的名角贫穷衰老。和他一样,道情也已是风烛残年,日渐飘零。
     早就没有人学唱道情了,老人轻轻地叹息,但当年,他师从当地著名道情艺人夏云登时,道情正盛,是认定一生要在这夹棒道情筒上讨生活,回想起来,当时的拜师学艺是相当严格的,学艺要介绍人(同行介绍),肯定学徒的天赋,像他的嗓子,在没有话筒的情况下,五里路开外都是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师傅若同意收徒,就可以写投师契了,契书一下,终身就是他的第子,同门之间互相照应,患难之时须施以援手,这种准入制度,使道情艺人说唱行走的生涯有个温暖的归属,也维护了行业的合法性。从前的道情艺人都必须拜师,纳入脉络分明的体系,没有师傅的聪明唱(自学)时不允许演出的,这种严格的行规也使当时的道情艺术维持在一定的水准。
     这样一来,学艺自然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初学的时候,脑子要记,口中要念,两手都不得空,左手拿夹棒,右手拍鼓,手忙脚乱,师傅又极严厉,三遍四遍学不会,发起火来,拎耳朵,打手心,有时真是苦得想放弃,但想起“父母只生得你身,保得你世的还是先生”的古话,还是咬咬牙继续练习。道情学艺没有教材,完全是师傅口授,有一次师傅在唱,天冷夜深,他听着听着就眯糊过去,师傅一记爆栗敲过来,他痛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师傅打得好,该打!
     好在他悟性高,不长时间便掌握了基本的表演要领。第一次上场演出,师傅故意带到人多热闹的地方,煅炼他的胆量,开唱很是紧张,但很兴奋,无知者无畏啊,唱错了一句两句也不结巴,从容不迫地唱下去,但观众若提意见,也好好的把唱错的地方纠正,这样跟了师傅几趟,人在台上老练起来,可以出师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出师以后,唱道情的生涯才算刚刚开始。
     凭着这两片夹棒一只筒,他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但不想道情和师傅也能只让他走过一段繁华。人到中年,文革开始了,破旧立新的运动中,再不许唱传统的故事,要唱道情说唱新的事物和生活,破除迷信,这样,传统道情的根基被拔了起来,观众心中能引起共鸣的那一个个传奇消失了,故事里也不能再有匡正人心的因果业报、在民间惩恶扬善的力量。道情只剩两件乐器的空壳,失去了灵魂。也是那时起,道情被改称作“唱新闻”。当初道情故事的丰富和生动,让娱乐活动单调的人们有了另一番精神的世界,静态的生活在艺人的说唱里完成了一次次的旅行,体味一次次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失去自身魅力的道情,走向了必然的没落。
     再往后,广播电视电影,人们的生活一下子目不暇接起来,当年唱道情《烈火金刚》里的萧飞卖药片断,观众拍手拍天响都不肯停下来,现在一样的内容大家都看电视里播的《敌后武工队》了。
    “没人会去学道情了” ,老人一面感叹自己没有留下传人,一面很体谅地说,“现在学它作什么呢,当不了饭吃了,没有人去听就不会有人去唱,道情,该歇了……”

如听仙乐耳暂明



     说到道情的困境,老人的脸上并没有显出愁苦,名角的好时光一去不返,承受了这些年的萧条没落,他已习惯了道情这样的处境,而十五岁开始学艺,十六岁登台演出,唱了五十多年,生平最得意的事,却是道情没落的时候还人渴望他击节而唱的声音。
     二十年前,宋宅(距离澧浦镇两公里)的一位老人已经垂危,儿女守在他临终的床前,听父亲说未曾了却的心愿,他们的父亲说,让我再听听朱顺根唱道情吧。一言既出,再无他话,当朱顺根在人们的簇拥下拍响道情筒的时候,病榻上的老人灰黄的脸上竟有了笑意。所有的人都被这个笑容感动了,朱顺根亮开嗓子开始了和死神的拉锯。他动情地唱着,两个都是在故事里寻找回忆的人,《皇凉伞》啊,在道情里,地主是可以有能力帮助皇帝的,《薛刚反唐》红鬃烈马的铁骑一路踏过来,病人在神奇的歌声里安下心来,以住的时光似乎又回来了。他一连唱了几个晚上,病人恢复了饮食!85岁的宋氏老人至今依然健在。
     在整个采访地过程中,老人思路异常清晰,时隔几十年的事情说起来时间地点人物姓名滴水不漏。我赞叹他的好记性,他说,唱道情的人,没个好记性是不行的,新中国成立后,道情艺人风行唱书上的故事,他先请识字的看书,把故事讲给他听,最多两遍,就已经经过用方言的再创作,能唱得丝丝入扣引人入胜了。像《薛刚反唐》《烈火金钢》《林海雪原》这些故事情节生动的一遍就会唱了。
     他庞大的记忆里,除了讲给别人听的故事和自己的往事,还有一些温暖的眼神,在道情日渐湮灭的时候,是他不愿停顿的回忆。
     听着节节——帮声长大的人,背井离乡后,这节拍声就成了乡愁。前几年,有台湾的老人回到故乡,苦苦寻找唱道情的艺人,等他的家人把朱顺根找来唱时,他一下了叫出了艺人的名字,岁月模糊了老艺人的面容,但清越的嗓音和唱腔一下子让他找到了过去的时光,想念了几十年的声音骤然响起,少小离乡的人禁不住老泪纵横。这泪水也模糊了艺人弱视的双眼,这是对他的歌声多么辽远的认同。
     采访结束时,我请老人表演一段汤头,传说中的金嗓子唱了起来,圆润清扬的声音唱着五十年前哙炙人口的“十二月水果”,只是那歌声分明经了岁月的浮沉磨砺,传来道不尽的苍凉。
    若干年后的人们,还能听见这渐行渐远的道情声吗?
                                                              (作者:郑潭映)

[ 本帖最后由 佛龛 于 2010-7-11 14: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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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文艺还是有其独到的艺术魅力的。
我曾在泰山东岳庙会亲眼目睹泰山皮影戏表演时现场的火爆场面。不管是老人还是儿童都很喜欢看泰山皮影戏。可这样的机会平时没有,只有在庙会的时候才能看得到。
我想,政府除了要保护这些老文艺之外,更应该在恢复这些老文艺的生命力上下功夫。曾经的老文艺表扬都有固定的表演场所,这点是否可以为现在老文艺的复兴提供借鉴?
最是书香能致远,腹有诗书气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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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集成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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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年轻观众很是紧要啊   
以前闹的可响的戏曲进校园现在怎么样了?
竹林青青,微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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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艺术都是寻找自由的手段
出自心理 出自经验 出自心血的必然有 穿越时代的魅力
我以为不宜总是离开人 谈所谓艺术
回到时代青年的心理问题 回到艺人的生命经验
沉静是我们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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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当代大众传媒的普及,以及当代人欣赏口味的变化,传统娱乐形式必将受到冲击,乃至走向消亡。这也是文艺自身的发展规律。想当年,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各领一带风骚,又应时推出历史舞台,历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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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燕赵悲歌 于 2010-7-11 23:01 发表
随着当代大众传媒的普及,以及当代人欣赏口味的变化,传统娱乐形式必将受到冲击,乃至走向消亡。这也是文艺自身的发展规律。想当年,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各领一带风骚,又应时推出历史舞台,历史的必然。
于是就想,“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那么优秀,当年的“政府”是如何保护的呢?再就是,目前我们的“保护”,计划要走多远?到底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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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车前子 于 2010-7-12 13:12 发表


于是就想,“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那么优秀,当年的“政府”是如何保护的呢?再就是,目前我们的“保护”,计划要走多远?到底能走多远?
想得好!!!我想当年的政府是不是对当代文化有足够的自信,不需要回望过去寻求文化的自信、精神的力量?
没有研究过,不知道当年是不是政府出面来保护过。。。。那我们的保护又算什么?与时俱进?与世界接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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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优秀的旧东西,创造优秀的新东西。无论是保护还是创造,前提必须是优秀的。
再说,“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兴盛时的当局,他(它)无需保护啊。只是不知他们是否下力气保护过再早一些的东西,比如诗经、楚辞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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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车前子 于 2010-7-12 13:27 发表
保护优秀的旧东西,创造优秀的新东西。无论是保护还是创造,前提必须是优秀的。
再说,“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兴盛时的当局,他(它)无需保护啊。只是不知他们是否下力气保护过再早一些的东西,比如诗经、楚辞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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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一热,感觉什么都要保护,其实哪里可能保护得了这许多?
许多艺术形式,就是物质生产水平在当时那个层次上的一种权宜之术,如果整个社会的技术水平和需求已经不在那个层次上了,如何保护啊?
我记得泳超引过一句话:民间文化适其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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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花开花落两由之”!
但我们现在的保护现在是不是一种补救之举呢?因为我们在现代化进程中的一些错误行为造成了一些本不应凋零的文化艺术凋零,本不该消失的消失了。所以我们现在才保护。但同时要弄明白,哪些是该由之的,哪些是不该由之的。
竹林青青,微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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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问题问得好,
吕老大这些年一直在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们说保护,到底哪些该保护,哪些不必保护,判别的标准是什么?

我想问的还有第二个问题:
哪些是能保护,哪些是不能保护?
并不是说,该保护的,就能保护。
有些病入膏黄的,就算该保护,你也未必保护得了。
樱花好看吧?哪个日本人不想保护呀?可是,有谁能让它开到五月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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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看到有个较严重的倾向
所有人都在谈 非遗怎样 艺术怎么 如何不好 艺术家怎样 如何不好 总之是批评外界
却很少下大力气先提升自己的审美能力
比如有个很小的常识错误:动不动就说中国原创音乐不够,其实当代有诸多杰出的中国音乐家。
但从内心尊重他们的 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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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两年研究文化记忆,思考的也是这个问题。
这个理论关心的就是,每个民族在塑造主体性的过程中,如何遴选和保留历史上流传下来的精粹文化。
按照阿斯曼的说法,只有被用文字记录下来、被经典化以后的那些传统,才能进入到一个群体的“文化记忆”中。
这个理论的缺点很明显,比如过于强调文字的功能,过于强调国家机器在“经典化”过程中的作用,等等。
但面对中国目前的现实,我常常感觉阿斯曼所言不差。把一些文化传统进行整理、保护,通过国家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成为民族文化的“经典”,十年二十年以后,别的文化传统都被遗忘,唯有这些东西将得到保留,成为中华民族民族性的象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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